“计划?等上菜,朕喝酒,你吃饭,听听琴,赏赏曲。”容璲半开玩笑地说,“这不就是计划。”
傅秋锋有些摸不着底焦虑,他又沉默下来,就听容璲把几本书画店里买来书扔在桌上。
“朕往常还不知道,他们都暗中卖这种东西。”容璲靠着椅子翘起腿来,随手拿起本,“都是你喜欢,采花奇缘,香闺春事,赊酒记,你看不看?……对,你现在看不见,朕给你念?”
“陛下。”傅秋锋扶扶额角,表情又痛苦起来。
容璲自己翻开本,随便停在页,挑行:“……轻抽缓送上百次,又猛用力,骤雨狂风…几千回合?”
容璲笑笑:“借你吉言。”
船夫撑着船桨转个方向,傅秋锋往右晃,容璲揽住他保持平衡,等船平稳,傅秋锋就感觉搭在肩上手又不老实地往下挪挪。
容璲在他胸口上摸下,轻声问:“还疼吗?”
傅秋锋没反应过来:“什?”
“伤。”容璲无奈,“你那晚不肯擦药,确定无碍吗?”
看得出来有所忌惮。”
“那臣恭喜陛下。”傅秋锋低头道。
“韦渊没这花花肠子,是你提点吧。”容璲抿着嘴角忍笑,“上个赵郎中死更奇,在家中吃饭,被勺子噎死,呵。”
“臣不敢居功。”傅秋锋略想象,觉得韦渊还挺有潜力。
两人继续看戏,久未现身陆姑娘登台,就迎来片热烈掌声,傅秋锋虽然对戏曲无甚兴趣,但听听故事也权当休息,戏目结束之后,有些熟客迫不及待地上前问候,傅秋锋和容璲靠边离开,出戏园过道桥就是碧空湖。
傅秋锋听见容璲声音恼,似乎念出这种东西让他面上挂不住,扭头叹道:“您买这也太夸张。”
容璲手指颤颤,把书往傅秋
“小伤而已,不妨事。”傅秋锋低头道。
“那就好。”容璲收回手。
傅秋锋忽然有些奇怪,他觉得容璲这惜才之心未免太过,礼贤下士也令人惶恐,下船时容璲要扶他,他赶紧拒绝,自己拎着盲杖利落地跳上岸边。
未央街上极为繁华,各式商铺林立,容璲和傅秋锋先后出入几家,傅秋锋不知道容璲让店员装起来成衣到底什样,满腹好奇地拎着包袱进天在水,暗卫已经订好二楼雅间,开门就能看见正对面坐在薄纱屏风后休息琴师。
“陛下,您到此地,是否有何计划?”傅秋锋玩上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此湖与连接京城东西,沟通南北,京城水路就像张网,坐船几乎可以达到任何条街道。”容璲扶下傅秋锋,带着他上艘乌篷船,“这里黄昏最为绚丽,落霞映在湖中,就像水中燃起火来。”
傅秋锋下意识抬头望向天际,那里现在应该有刺目阳光,他闭着双眼,但透过层纱布,眼底忽地浮起些亮红。
容璲提着衣摆坐下,本来只是随口介绍,但他望着湖中倒影,仿佛本人也被微风吹模糊界限,抬手搭上傅秋锋肩膀,温声道:“等你眼睛好起来,再陪你到此赏景。”
傅秋锋愣愣,僵硬地点头。
“小心前面要拐弯。”船夫听见容璲说话,回头称赞声,“有您这心善朋友,相信这位小哥很快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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