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细微地停顿下,尽管是成语,他也是第次听见把后宫嫔妃比作虎:“是,那属下这便去停鸾宫。”
韦渊走后,御书房又是片死寂,这三年来送进宫贵族小姐源源不断,容璲看见那些空闲宫殿点点有活气,却总是想起曾经荒凉模样,他与无数笼中之雀困在起,在这座方圆有限皇宫里散发出无限欲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窒息。
容璲感到有些头疼,他起身走到门外,想
“陛下御赐。”容琰咬牙道。
侍卫连忙合上书双手捧起来。
“何其荒唐!”容琰低骂声,“回去烧。”
侍卫顿时轻松,把书卷卷别进腰带。
容璲打个喷嚏,最近天气其实也没热到何种程度,他重新拉好衣服扎上头发,把窗户全都打开,让风吹散满屋墨香。
不打算大张旗鼓明面前往,若臣言明身份,恐会为陛下招惹麻烦,况且臣书友若是知道臣身份,只怕也不敢对臣拙作如实批评。”容琰赧然道。
容璲点点头,打个哈欠:“也对,那你就带些王府侍卫自己去吧……朕倒也想出门,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过几日朕也想想到何处避暑。”
容琰见他露出疲色,便要起身告退,手在榻上按,软枕下书滑出角,他下意识地看眼封面字,《采花奇缘》。
“哦,这是朕最近打发时间闲书。”容璲拿起来晃晃,笑眯眯地望着容琰,“说起来,皇兄比朕还大两岁,到现在府里也没个王妃,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不好明说?”
“陛下!臣醉心书道,终日与文墨为伴,并无中意之人,更不愿伤害无辜女子,还望陛下理解。”容琰脸色刷地红,深深作揖。
全部奏折看完以后,已经到黄昏,韦渊来御书房找容璲汇报搜查进度,面上并未有多少喜色。
“西北西南两方无人宫殿内外都已彻底搜查,并未发现密道,只剩下东侧停鸾宫带妃嫔住所之内尚未搜查。”韦渊低声说。
“停鸾宫不用顾忌,你和上官雩说声,私下搜查,毕竟她也不可能盯紧宫殿每个角落,还是以防万好。”容璲揉揉太阳穴,“如果宫中真有密道,那现在范围已经缩小不少。”
“那其余宫殿要怎办?”韦渊问,“属下若带人搜宫,恐会走漏消息。”
“那就调虎离山。”容璲说道:“朕明日宣布办场春猎,把她们都带走,你再派霜刃台轻功好人仔细搜查。”
“哈,朕开玩笑。”容璲探出身子,指尖勾容琰衣领,把那本《采花奇缘》强行塞进容琰怀里,“这本书朕送你,等你交流回来,给朕抄遍,让朕也欣赏番皇兄书法。”
容琰攥着拳,好像把这种书带在身上就浑身不适,更别提亲笔抄遍,他咬咬下唇,把目光从容璲番动作敞更开衣襟上挪走,退后几步道:“是,那臣先行告退。”
“不再陪朕待会儿吗?”容璲不舍地挽留,“最起码用过晚膳再走。”
容琰连连推辞,离开御书房,随行侍卫正等在外廷门口,他大步走下台阶,神色越来越恼,抬手把书拿出来甩给紧随其后侍卫。
侍卫匆忙接,大略翻,然后停在幅两个男人上下假山起伏插图上,眉梢颤,惊疑不定地望着容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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