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妾身要起床迎接才是。”陈庭芳听婢女通禀,连忙扶着床柱就要起身。
太后安抚她道:“你且好好休息,有哀家在,陛下还会怪罪你不成?”
“是啊,陛下必定不在意妹妹……”上官雩故意在此处断句,然后才接道,“是否失礼,本宫也会替妹妹说说好话。”
陈庭芳嘴角僵硬,容璲就在此时踏入门内,先是扇扇屋内药味,然后淡淡地说:“贤妃安心休息就是,朕知道韩昭容不是你指使,
容璲发现自己居然很难分清傅秋锋语气平板时说出话是玩笑还是认真:“你直这开玩笑?”
“臣不常开玩笑。”傅秋锋微微抬头,“陛下此来,有何要事吩咐?”
容璲感觉口气吊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伸手揽住傅秋锋肩,带着他往外走:“太后在贤妃宫里,派人传两次话,说她不能舟车劳顿去北山春猎,病厉害,让朕也去看望贤妃。”
“若贤妃不去,那此行不就失去意义?”傅秋锋道。
“哼,宫里人装病最是在行。”容璲嗤笑,“上官已经先去,你陪朕起去,今日贤妃就算死,朕也要给她气活。”
正厅门开着,掠过阵微凉风,他心中微动,像某些东西爬过身体,泛起些许熟悉感触,他本能地回过头,然后看见正轻步走上台阶容璲。
容璲脚步顿,然后绽开个欣喜笑容:“你终于能发现朕,朕几次被爱妃忽视,难过很呢。”
傅秋锋微微低头看着容璲,捉住这阵突来灵感,试图记住这种感觉,以后容璲若是跟踪他,他大概就能及时发现。
“小圆子见解颇为深刻,该赏。”容璲笑眯眯地靠在门边,“朕就是喜欢爱妃与众不同,爱妃就是胖,朕也不会抛弃你。”
傅秋锋无奈地说:“臣只是勤加锻炼而已。”
傅秋锋嘴角弯:“太后娘娘只怕还恼怒微臣上次失礼。”
“朕爱妃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容璲强横地把傅秋锋揽近,右手臂弯绕过颈侧,纤细手指就垂在傅秋锋胸前。
傅秋锋控制下脚步,避免走太快,往朱雀宫去路上遇见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他感觉自己如今风头几乎要超过贵妃,连朱雀宫新上任太监总管见到他都露出讨好堆笑。
他和容璲保持着亲密姿势进门,尚未进去卧房就听见串虚弱咳嗽声,贤妃靠在床上,衣着朴素妆容浅淡,只别簪子,别有番娇弱清雅风味。
太后握着她手和她叙话,上官雩站在床边,笑容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满眼毫不掩饰挑衅。
“那现在陪朕锻炼下?”容璲故作轻佻地挑着软绵绵尾音,夕阳刚刚落下不久,天际还有燃烧霞光,他侧脸映着檐上灯笼和晚霞余晖,眼角浮起暧昧而绮靡色彩。
小圆子诚惶诚恐地退下,不敢再看两人要怎锻炼。
傅秋锋目光和容璲瞬对上,然后又冷静地下移,恭敬地微微低头,提议道:“臣陪您跑步?厨房水缸里水用完,像陛下这般神武,提两桶水从井边跑到厨房,应该滴都不会洒吧。”
容璲微妙地停顿下,问道:“你认真?”
“臣说笑。”傅秋锋本正经,“陛下万金之躯,臣岂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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