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书并非不懂察言观色,顿时明白过来容璲这是和傅秋锋生气。
“傅公子。”齐剑书对傅秋锋抱拳笑道,“表人才啊!快请上车。”
“哼,给他牵匹马。”容璲撂下车帘说道。
傅秋锋深知自己把容璲气够呛,和车厢比起来他当然乐意骑马,齐剑书牵来禁卫军高头大马,身发亮黝黑皮毛,他本想在容璲面前殷勤回扶傅秋锋上去,结果傅秋锋踩马镫,利落地翻身跨上马背,对齐剑书点点头。
容璲从车帘缝隙里看见傅秋锋拉起缰绳时神采,瞬欣喜过后又是习以为常,沉着冷淡如崖上松柏,又在某个不经意刹那露出寒锋般锐意。
傅秋锋目送他疾步出门,虽然牺牲点道德,但容璲以后想必不会再戏弄他,他直接下床去拿那套猎装,里衣仿佛还残留着那阵清香,他拎着衣服出会儿神,摸摸脸,好像还有些余温。
他板起脸强迫自己冷静,暗中郁郁地承认,容璲确实比他见过任何美人都要致命,幸好这是他主子而不是敌人,就算偶尔失态也不妨碍他继续当个合格暗卫。
另边,容璲简单吃早膳,先步上马车,这次北山春猎队伍浩浩荡荡,数名霜刃台暗卫和崇威卫均在随行之列,齐剑书调转马头在容璲马车旁停下,下马掀开车帘问道:“陛下,辰时准时出发?”
容璲面有愠色,并未回他。
“陛下?”齐剑书又提高声音问句,“陛下您听见吗,陛下?陛下您走神啦?陛下——!”
就已经化成红颜枯骨。
“陛下。”傅秋锋用,bao露些许恼火语气,报复般对容璲开口,顺便还大张旗鼓地打量两眼衣衫不整容璲,“您之前说对,臣是喜欢男子。”
容璲:“……”
容璲慢慢收起笑容:“真?”
“不敢欺君。”傅秋锋严肃地说。
“……出发。”容璲敲敲车厢,方才那阵火气不声不响地消弭于无形,他闲闲地想着,像傅秋锋这种带着重重谜团,深林迷雾般男人,若能令这种人失控,似乎也是不小成就,若能彻底征服他,为己所用,那即便牺牲点色相也没
“朕没聋!”容璲抬头吼声,“辰时!”
齐剑书缩缩脖子:“是。”
“昨天傅传礼应该去找你,兵部有什消息?”容璲压压火气,尽量平和地问,
“傅传礼那老匹夫可真心疼他败家子,就差喊声大爷。”齐剑书说舒爽,“有他出面,事情算是成,扬武卫大将军职已经定下,就等册封圣旨拟好发到边关。”
容璲心情舒畅不少,转头看见正过来傅秋锋,脸色又是黑。
容璲别开视线,沉默不语,翻身下床同时拉上衣裳,转身怒道:“还躺着干什?起来更衣用膳!”
“陛下先走吧。”傅秋锋低低头,干咳声,“臣不敢起,冒犯陛下乃是死罪。”
“敢说喜欢男子,你已经冒犯朕。”容璲冷着脸,有种莫名吃亏不悦。
“不,还是这个更冒犯。”傅秋锋对容璲眨眨眼睛,“您也是男人,肯定理解臣吧。”
容璲愣愣,随即脸色变,低斥声:“荒唐!成何体统!哼,盏茶之后朕若没见到你穿戴整齐,就滚去内侍省当小圆子同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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