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手捏着杯子,重重往桌上拍。
“陛下,处变不惊。”傅秋锋提醒道。
容璲深吸口气:“容瑜比乞丐身上疥疮还令人作呕!”
傅秋锋第次听容璲骂这过分,他不由得想起那幅陈庭芳少女时精心描绘画卷,明明有着相似五官,但容瑜气质温润如玉,凛正如松,青锋在
“太医束手无策时就来求见。”傅秋锋说,“吉公公让他回去,恐怕他明日会再来。”
“他到底是珍惜这个女儿,还是珍惜他权力啊。”容璲嗤笑声,“还有呢?”
“太后要看望贤妃,但贵妃娘娘请京中古刹高僧上门诵经焚香,说服她回去念经。”傅秋锋莞尔,“臣听闻照法寺大师颇有道行,想不到与贵妃娘娘也是熟识。”
“照法寺住持贪污香火钱证据还捏在上官手里,能不按吩咐办事吗。”容璲扯动嘴角,“密道呢?”
“密道出入口都有暗卫轮班把守,目前尚无动静。”傅秋锋道。
额前落下丝长发,隐隐发觉他似乎不讨厌自己正中容璲诱惑,在容璲面前,他可以更像个人,而不是无欲无求兵器。
“起来吧。”容璲站在桌边哼声,看看两盘青菜,“你做?”
“谢陛下。”傅秋锋从发呆中回过来,“小鹿在给林前辈打下手,所以臣只好自己准备晚膳。”
容璲没出言嫌弃他:“把奏折拿过来,今天宫里有何消息,等会儿也说给朕。”
傅秋锋点头,先给容璲盛碗晾上,把奏折从书房搬过来,站在旁等容璲洗漱回来。
容璲喝完粥,捧着杯温水靠上椅子:“最重要消息,现在你可以说。”
傅秋锋低头讪笑:“臣说,希望陛下不要生气。”
“朕有何可气。”容璲说开朗,“朕早就处变不惊。”
“贵妃娘娘和几个女官太医亲耳听到贤妃怒吼。”傅秋锋清清嗓子模仿上官雩模仿陈庭芳语气,低声喝道。“‘陛下算什东西!有本事就株连本宫九族,本宫去阴曹地府正好与殿下团聚’‘本宫没病!本宫从未如此清醒,让容璲恼羞成怒,实在大快人心’‘本宫不屑与你这妖女争宠,你与容璲惯会搔首弄姿,叫本宫看恶心,呸!’”
容璲:“……”
竹韵阁偏安隅,在如今沸反盈天后宫中格外宁静祥和,上官雩没有要下人禁言意思,关于贤妃猜测放任自流,仅仅天,贤妃和太子有旧这件事也悄然流传开来。
没人敢明目张胆谈论太子容瑜,但说“当年病故那个人”,消息灵通宫人皆心照不宣地点头。
容璲吃饭时候,傅秋锋没提容瑜,他怕自己开口,容璲直接气饱,就挑些边角消息说给容璲。
“贵妃娘娘请太医院众太医为贤妃会诊,但暂无结果,下午发皇榜,寻京中神医药师能人异士入宫,不久前有个探子伪装成大夫入宫求见,被暗卫押回霜刃台,此人其实是京中无赖,招供有人花钱雇他打探贤妃病症,从雇主衣衫来看,应该是商铺老板,或是大户人家管家之流。”傅秋锋道,“臣推测应是陈峻德,贵妃娘娘派自己人去监视贤妃,宫中婢女内侍律不得接近,陈峻德纵使在宫人有眼线,也探知不得情况。”
“陈峻德求见朕吗?”容璲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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