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呢?”容璲问韦渊。
“属下只希望早日为主上铲除祸患。”韦渊沉声道,“属下自知没有纵横捭阖之才,主上雄才大略经天纬地,属下必以主上决定马首是瞻。”
“爱卿啊。”容璲摇头失笑,对傅秋锋道,“韦渊向来吝啬夸赞朕,是不是你带坏他。”
傅秋锋本正经地说:“阿谀奉承讲究循序渐进以小见大,韦统领开口如此突然,肯定不是臣教坏。”
韦渊:“……”
容璲悄然审视若有所思傅秋锋,轻声道:“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让他跟在你身边,那朕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下,给你选个武功平平暗卫。”
傅秋锋沉默半晌,摇摇头,他看着暗,仿佛也看见从前自己,但他从前还留有几分清醒,没有打心底将主子命令刻进骨髓。
“他平时跟着臣,陛下若有任务需要他,也请陛下以任务为先。”傅秋锋道。
“允你。”容璲大方地答应,下令让暗起来,“将功折罪吧,收拾行李搬去兰心阁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听从傅公子命令,若是傅公子满意,朕就不计较。”
暗垂首称是,又看向韦渊,小声说:“陛下仁慈暂时宽恕奴贻误军机死罪,但奴触犯霜刃台规矩,还是该罚。”
韦渊果断换个话题:“主上,暗那副个性,您让他保护傅公子,是否不太妥当。”
“放在傅公子身边不是正好吗?京中正值用人之际,有紧急任务随时可以调派,没有任务就让他边缘护卫,也不需要告知他具体情报。”容璲慢慢皱起眉,“他忠心,到底是给朕,还是给那个死人?”
傅秋锋察觉容璲有点不快,韦渊先行告退,他本也要回兰心阁,但容璲要去竹韵阁,捎他路,两人就坐朱雀宫马车道往四景宫。
容璲没点车里灯笼,窗帘也紧紧拉着,傅秋锋只能
韦渊捏着剑鞘手烦躁地紧紧:“就是霜刃台规矩,们霜刃台是为天子分忧禁卫军官署,不兴五殿下那套靠打骂下属抬高自己鄙俗作风,卷宗阁最底层书被虫蛀上百本,闲着同僚都去抄书,你有跟纠缠空闲,不如去办点实事,空有形式毫无意义处罚以后不要再提,交个月俸禄给卷宗阁买几个新书架。”
暗怔怔地称是,又看向傅秋锋,傅秋锋挥挥手,让他先回霜刃台。
韦渊出口气,上前对容璲拱手道:“主上,齐将军方才拦下骁龙卫曹将军,但曹将军说有重要军情要向主上汇报,明日会再来。”
“就在京郊扎营,现在京中安稳很,能有什重要军情。”容璲冷笑声,“曹元正和陈峻德走很近,上次扬武卫事他就偏向许文斌说话,不知这次陈峻德给他好处和他命比起来,哪个更有价值。”
朝中*员大部分都习惯容璲动辄不上朝,这次情况也并未比以前严峻多少,像陈峻德这般着急见容璲没有几个,韦渊说几个名字,末提起容翊,转述容翊提醒,神情复杂:“主上,先帝忌讳陵阳王北幽血统,刻意将临近醴国地势险峻陵阳封给他,如今他直接说出自己在北幽和醴国都有情报来源,还提起晋王之乱,属下真不知他是愚不畏死,还是确有不臣之心,自知瓜李之嫌,故意释出情报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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