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朕不想看见人,朕烦很。”容璲松手,拍拍傅秋锋背,傲慢地说,“你是朕爱妃,朕赐下痛苦你也该感念恩德。”
傅秋锋在心里狠狠唾弃遍这个说法,顺着容璲力道趴卧下来,双臂压在容璲腿上垫着下巴,容璲像抚摸只猫皮毛样,用手指摩挲着他脊背,令人毛骨悚然凉意隔着衣衫缓缓渗透。
他忍不住绷紧肩胛缩缩脖子,容璲不轻不重地捏下他腰,细微痒让他顿时像被点穴样僵住
陈峻德惊得抽口气,看着傅秋锋依偎在容璲怀里,眼角皱纹都抽搐起来,曹元正也暗自摇头,两人都不算年轻,只感觉成何体统,纷纷低头别开视线跪下行礼。
齐剑书跟进来,反手带上门站到门边。
“微臣参见陛下!”陈峻德双手伏地,颤颤巍巍地行个礼,然后抬头暗自端详容璲。
容璲不冷不热地瞥他眼:“陈侍中是连敷衍朕都不愿吗?”
“陛下……何出此言啊?”陈峻德愣。
门外脚步声停,傅秋锋走到榻前,蹲下慢慢坐在脚踏上,侧身回望容璲。
容璲抬手拂上他后脑,然后寸寸地、轻柔地摸到脖颈,用舌尖舔下干燥唇。
“陛下,您不舒服吗?”傅秋锋尽量狐疑地问,冯吉刚刚上台阶,陈峻德候在门外,必然也能听到。
“嗯?朕看起来哪里不适?”容璲在他颈上揉揉,然后压住肩膀不容置疑地把傅秋锋拉到怀里。
傅秋锋抬起胳膊撑住软榻,冯吉进屋目不斜视镇定自若地通禀道:“陛下,陈侍中和曹将军在外面求见,有要事启奏。”
“朕尚未让你抬头起身,你就敢直视朕,你是盯着朕看,还是盯着朕龙椅看?”容璲声音逐渐沉下,“陈峻德,你带曹将军闯进来,朕看你是要逼宫造反!”
陈峻德脸色霎时刷白,他诚惶诚恐地重新跪下,重重磕个头:“老臣岂敢,老臣冤枉啊!是老臣腰疾复发无法久跪,擅自动作触怒陛下,只望陛下看在老臣年迈力弱仍忧心陛下,冒死前来份上,听过老臣启奏来意您再降罪。”
“陛下,陈侍中所言句句属实,有恙在身还挂念陛下公务操劳,是辈楷模,臣等都十分敬佩陈老先生。”曹元正跪在陈侍中旁边,拱手激动道,“事关重大,臣也恳求陛下先听陈侍中肺腑之言!”
“你还有何话狡辩?”容璲紧抿起唇,拧着眉头,似在强忍怒意,他手扣在傅秋锋肩上,力道越来越重,把傅秋锋衣服都揪起印子。
傅秋锋用余光上瞟观察下,抬手按住容璲腿,轻声委屈道:“陛下,您捏疼臣。”
“朕不是告诉齐剑书,朕任何人都不想见。”容璲打个哈欠,不耐地说。
冯吉诚恳道:“恕老奴自作主张,是贵妃娘娘吩咐老奴,怕耽误朝中大事。”
“哼,如今贵妃也越发大胆,看来朕真是宠坏她。”容璲面带愠色,“也罢,既然来,朕就听听有何要事。”
“陛下,既有人求见,臣先回避吧。”傅秋锋小声央求。
“你休想离开朕!”容璲厉声喝道,坐起来攥住傅秋锋领子把他拉到身旁,傅秋锋歪着身子侧头靠在容璲肩上,强忍别扭,打个恶寒激灵,容璲突然吼声连进门陈峻德也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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