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慎言哪。”曹元正连忙左右看看,与他站远两步,小声提醒,“陈侍中,您不觉得陛下样子不对吗?他面色灰白,时怒时笑,改往常退让……是否,是真中巫蛊厌胜之术?”
“不可能!”陈峻德立马断言,拱手道,“天子自有上苍庇佑,什巫术能动得?那等无稽之谈,曹将军竟也相信吗?”
“可这……”曹元正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陛下直在贵妃宫里。”陈峻德有所暗示,“恐怕是纵欲气虚,唉,老夫女儿怎就病,若是她无碍,她定会劝谏陛下修身养性。”
“也是,贤妃病,陛下就在停鸾宫住下,都不曾去看望,到底是贤妃忠言逆耳,不得咱们陛下心啊。”曹元正疑虑稍减,摇摇头,“陈老您也放心吧,贤妃娘娘吉人天相,有太医院和民间奇人会诊,她定会早日痊愈。”
,朕现在只想要你。”容璲干裂嘴角在咧开笑容弧度下崩开抹血色,嘶啦声,把傅秋锋扣紧公服衣领扯开条口子,他眼睑漫上妖异红,压住傅秋锋胸前俯身轻声道,“停鸾宫不是更好吗?等贵妃回来,朕坐享齐人之福,谁还敢再提朝中老家伙让朕心烦。”
傅秋锋头皮炸,容璲压他气闷,撕开衣料时指甲划他锁骨上下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抬高右手想要反抗,在容璲真假难辨,bao虐气息下屏息相对。
右手臂上突然紧,傅秋锋愣愣,感觉已经习惯凉意开始游动,墨斗从袖口探出脑袋,正好被容璲挡住,它灵性地看看周围情况,傅秋锋别开眼神,想摸下它头安抚,但手指才抬起来,墨斗就扭头绕开,对着傅秋锋手指吐吐信子,确定他没有危险,又钻回去睡觉。
曹元正在这出现场大戏下大惊失色,瞠目结舌,他心说疯,陛下是彻底疯,陈峻德真是老眼昏花,阿谀奉承都不讲结合实际,对着这副模样还能说出精神焕发!哪里是什谣言,分明是事实。
个清醒皇帝还能劝谏,他知道后果,靠朝中局势就能牵制皇帝时任性,但个疯皇帝,根本不会权衡利弊,也不在意权力江山,若是当场下令砍他们,齐剑书就算实诚动手,那也是他们活该。
陈峻德阴沉着脸,没轻松起来,冯吉在前方等着,他们正要整理衣衫继续走,花园斜里突然跳出个人,两人皆是惊,却见迈过灌木丛来人是贵
曹元正理智上来,很快看清这点,冷汗津津地悄然往后挪挪,小声道:“陈老先生……齐将军!陛下还有正事,等不能再打扰陛下,赶紧告退吧。”
“还不快滚!”容璲目光像凛冬寒风刮刺过来,陈峻德慌忙告退,容璲神情再变,看着扶腰起身陈峻德灿然笑道,“走这慢,两位不如留下来,朕爱妃有人看着,可是很兴奋呢。”
“陛下……不要,求您。”傅秋锋楚楚可怜地抓住容璲袖子,他用力挤两下眼睛,可惜实在挤不出眼泪,只好用另只手挡住脸呜呜干嚎。
曹元正扶上陈峻德就冲出大殿,出门,陈峻德也健步如飞起来,两人夺路而奔丢帽落鞋,文武大员风采在此刻全抛到脑后。
“荒唐,荒唐至极!这算什皇帝!”陈峻德捋着胡子低声骂道,“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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