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傅秋锋无奈道,“臣怕离开陛下。”
容璲:“……”
容璲啧声,对如此自然直接表示略感别扭,不悦道:“朕在说正事。”
傅秋锋拱手道:“陛下息怒,臣也是说正经,臣很在意奇人预言。”
“不过是精心包装骗局,技艺精湛神医也能看出胎儿是男是女,先帝能取名字共就那几
“那说明您还有腔热血。”傅秋锋认真道。
“它早就冷。”容璲抬下手,缺乏温度苍白手背透着血管青色。
傅秋锋挣扎下,还是伸手握住容璲手,然后触即分,低头道:“恕臣冒犯,臣感觉得到,是热。”
容璲眉梢轻颤,放下胳膊背到身后,哼笑道:“指鹿为马佞臣。”
“臣知罪。”傅秋锋流畅地请罪。
金銮秘史》,如果它流传出去,而自己没有来到大奕皇宫,恐怕也会被奉为天书。
难道若干年前,大奕还有其他人得到这本书其他部分?
“没有,殿下如遭雷亟,震撼不已,想要再寻此人,但遍寻不得。”陈庭芳弯下嘴角,“后来晋王之乱时,殿下送来消息让出京避祸,说你答应出宫离开,再也不入京城,只要你不再能威胁他皇位,他可以留你命。”
容璲点点握紧拳头,深深吸口气,嘲讽地挑起嘴角:“容瑜和你真是无话不谈,是啊,朕是答应过他,朕那时也很开心,确实不打算再回这个乌烟瘴气皇城。”
“他明明放过你,你为何食言害他?”陈庭芳忽然崩溃般地嘶吼道,“殿下登基便会立为后,以为们逃过该死命运!”
陈庭芳打量着两人,扭头嗤笑声:“君不君,臣不臣,妃不妃,成何体统。”
容璲心情平复不少,淡淡地说:“朕不会杀你,朕要你亲眼看着,朕贵妃不会死,朕也不会死,朕才是最后赢家,与预言命运皆无关。”
两人在汤药失效前离开朱雀宫,留着让上官雩再详细问话,他们上马车,容璲终于开口道:“你在怕什?”
傅秋锋怔:“臣没有。”
“你骗不过朕,而且你谎言越发拙劣。”容璲侧目道,
“命运不该死,该死是容瑜!”容璲也提高声音,扭过头闭闭眼,沉郁地说,“……是他害死朕母亲,他本该早就随先帝离开,朕不知道他为何回来,晋王叛军在宫中烧杀抢掠,他将叛军引到冷宫……朕只要早到步,就可以带母亲远走高飞,是他亲手葬送自己性命!”
陈庭芳止住质问,像是无法理解:“你在意那个被贬冷宫罪妃?先帝已经够宠爱你,你生母有罪,却可以认当时皇后为母亲,你难道不该心怀感激吗?”
容璲厌烦地扬起头,转过身不想再看她,而是盯着傅秋锋:“这就是朕发誓要得到皇位原因,只要朕是皇帝,朕说谁有罪,他就有罪,朕若纡尊降贵亲自去迫害谁,那就是他荣幸,他应该心怀感激,只要身居高位,哭声就不会传入耳中,跪求也不会映入眼帘。”
“可您没有这样做。”傅秋锋回望他,“这是您所憎恨,您要得到皇位,是要拨乱反正,还朝野上下宫廷内外清明之治。”
“朕没有这伟大,朕只是想报复。”容璲垂眸,放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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