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将军,有你在,们必能举拿下泓岱二州,沈星程镇守北方雄图关不得抽身,等容璲死,大局已定,他沈星程还能自立门户不成?”
“也有些担心,陛下真中毒吗?听宫里人说他日日待在停鸾宫和贵妃缠绵床榻,也没人见过他到底怎样。”
“没人见过正说明有鬼!贵妃是不敢让他出去。”
“可万呢?
“姑娘莫非也信得过?不怕是江洋大盗,害姑娘吃官司。”傅秋锋在桌边放下几两碎银,笑道。
“公子这江洋大盗也太过寒酸。”兰儿掩口调侃,点点碎银,“公子且慢,您身上有些血腥味,还是遮遮吧。”
傅秋锋倒没注意,他太习惯血气息,但他割断守卫咽喉时躲在背后,应该避开血,很可能是鞋底踩被血润湿土。
兰儿已经拿盒香膏过来,和她名字样是淡雅兰花香气,傅秋锋接过来,用指尖蹭点抹在手腕上,谢过她之后再回希声阁花园,裹紧斗篷步履匆匆装作还有要事模样,大摇大摆通过院门。
守卫以为还是范轩,也没在意,傅秋锋敲开偏房门,进屋时看摆设,墙边矮柜被推开六尺左右,地板上有两道清晰划痕,墙上个铜环拉手,再明显不过地下密室。
岩州筹备起事吗?”
傅秋锋也是怔住,他和墨斗路追着香粉气息来到此处,而公子瑜竟然不在密室之中和这群人共商大计吗?
“公子神通广大,岂是你能揣度。”傅秋锋高深莫测地说,然后竖起手刀手起刀落,留几分力,砍在范轩后颈。
范轩正在为公子瑜情报无孔不入而震惊,眼前突然黑,直直栽倒。
傅秋锋扛起范轩,后花园中不时有人往来,藏在哪里都不保险,他想想,决意顺便试探下兰儿,就把人扛去文芳院角落幽兰居。
“范大人?您怎又回来。”屋里守卫站在门边狐疑地问,他打量着傅秋锋,总觉得这个斗篷人不太对,好像高点。
傅秋锋压着兜帽,抬起根手指比个噤声,然后微微下压,指指守卫身后。
守卫莫名回头,瞬间猛然意识到不对劲,范轩已是五十几岁人,根本没有这般骨节分明而又修长有力手指。
傅秋锋抄起矮柜上鸡毛掸子,在他正要抽剑回头时,直接用力抡上守卫脑后,把他打昏过去。
守卫倒在地上,鸡毛掸子柄断,伤口和断面都很自然,傅秋风对自己伪装很满意,觉得很像不会武功人偷袭出手,他把守卫搬到墙角,然后趴在地上闭目细听,轻微谈话声透过密室通道,沉闷模糊地传入耳中。
兰儿见他这快掳个人回来,也有点惊讶,但并不害怕,问道:“只有这人吗?”
“不定。”傅秋锋把范轩扔在地上,对兰儿反应很满意,解开他斗篷披到自己身上,抬脚把人踢到琴桌下去。
“您信得过?”兰儿弯腰重新盖好桌布,也不问傅秋锋要做什。
傅秋锋理智道:“因为这只是无关紧要小忙,还远远谈不上需要信任,姑娘只管把他藏好,等回来提人。”
他确实对傅秋风母亲弟子有几分奇遇之感和恻隐之心,但并不能妨碍他判断,如果这点事都办不,还说什霜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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