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在静和宫外罚跪之后,朕还亲手为你擦过药。”容璲把药粉抖到傅秋锋背后,肩胛微微耸动下,但傅秋锋仍然语气平常,声不吭,“朕听说有女子被男人看见腿,就砍断自己脚,爱卿这般反复强调,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若也砍个维持清白?这样也好老实待在霜刃台缮写案卷。”
“古语有云非礼勿视,既然是男人错,那应该挖他眼睛,而不是砍自己脚。”傅秋锋反驳,随即听见声撕裂布帛响动,稍稍回头,容璲撕两圈自己里衣当做纱布,绕过他肩膀胸前,用力系,他抽口气,央求道,“陛下,太紧。”
“是吗?朕觉得不算紧,疼也忍着,很快就好。”容璲飞快地打个结,他对自己包扎手法很有自信,拍拍手抬头看傅秋锋,不知为何耳朵连着半张脸颊都通红起来。
他略思考,反应过来,先是抽抽嘴角,然后笑着戏谑道:“爱卿啊,快把衣裳穿好,否则就遮不住你脑子里冒渎国之君大胆想法。”
“臣这是忍痛憋得脸红。”傅秋锋尴尬地把衣服套上,强行解释。
押。”
容璲没说话,抱着胳膊耿耿于怀,傅秋锋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赔罪:“陛下,其实臣伤真不严重,臣走时已经止血,只是刚才搬柜子堵住密室出口时不小心抻到。”
“既然不严重,那还说什。”容璲冷冷道,“自己爬上去吧,回霜刃台准备录口供,相关人等连夜在霜刃台过遍,有官职在身送去大理寺,等着三司会审,其余串通公子瑜策划行动,提供场地,知情不报,通通以谋逆论处。”韦渊在出口放个绳梯下来,傅秋锋看看绳梯,犹豫道:“臣有伤在身,爬不上去。”
“小伤而已,不妨事。”容璲冷笑声。
傅秋锋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郁闷,他咬牙,豁出去抬手解开里衣,在床和浴桶以外地方过于明显袒露自己让傅秋锋十分别扭不适,但好在周围除容璲没有别人,他转身脱下衣服,背对着容璲道:“陛下,您请看。”
“哪儿疼?哪儿憋得慌?”容璲玩味地从傅秋锋脸往下瞟瞟,伸手拍拍他胸口,直划到小腹,故意道,“比朕刚认识你时结实不少,体力进步吗?受得住朕需要吗?哦,朕是指霜刃台需要你。”
傅秋锋感觉透着凉意手指好似隔着衣衫直抓住心脏,容璲游刃有余语调像在撩拨他强自维持表面平静,他被自己胡思乱想煮沸脑子开始溢出,只得掩面叹气服软道:“陛下,咱们还是赶紧上去,办正事
容璲眉梢颤,干涸血迹在肩胛伤口周围晕开,伤是不大,不到指长,但沾水皮肉边缘有些泛白,混着渗出鲜红,眼看去着实有点恶心。
“朕只是想给你包扎下而已。”容璲气消大半,无可奈何地拿起药瓶起身,调侃句,“都是男人,看什?下这大决心,好像朕让你脱是裤子样。”
傅秋锋听他终于不再句句带刺,松口气,随即嘴快道:“那臣若是伤需要脱裤子地方呢?”
容璲:“……”
“既然都是男人,脱个裤子似乎也没什,陛下千万不要有负担。”傅秋锋意识到气氛不对,赶紧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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