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确实让姑娘冒险。”傅秋锋给兰儿和容璲倒茶,“不知姑娘把他藏在何处?废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过来,禁卫军就在外面,还以为要赔夫人又折兵呢。”
容璲杯茶刚沾
他正要揶揄两句,但话到嘴边,心头突然跳,提醒自己不妥,万在此拿话刺他,傅秋锋以为自己吃醋可怎办,岂不是又给人虚假希望,不妥不妥……最好还是要找个时间把话说清楚。
“好,朕信得过卿眼光。”容璲本正经地说,“头前引路。”
傅秋锋感觉哪里不对,容璲居然没奚落他几句,看来这心情是差到定程度,他走在前面,不时用余光往后瞥,容璲绷着张脸,不像去见人更像去谈判。
被初步认定不涉案姑娘们都待在自己房间里,随时都要接受盘问,个个紧张不已,两人到幽兰居,这处角落里绣楼门前守着个崇威卫,但楼中却传来轻缓琴声,没有丝紧绷之感。
“确实有些胆量。”容璲站在门口抬下头,对傅秋锋道,“不要透露朕身份,让朕见识下,卿推崇备至女子有何过人之处。”
出情报。”容璲嘱咐韦渊,又点个小厮,问道,“你又为何知情不报?”
“小……姐姐在宫里做事,她向老实本分,你却杀她拿她喂蛇,你怎这残忍!”那小厮又惧又怒,哭着骂道,“你不是娘生吗?没有姐妹吗?狗皇帝!”
容璲攥攥拳,脸色沉冷,韦渊踹他脚,怒道:“放肆!你姐在主上茶中下毒,主上没株连你家五口,已是宽宏大量!”
“齐剑书,统统押走。”容璲阖下眼,“彻底搜查两间密室,韦渊,把盒子给柳知夏看看能不能打开,天亮之后朕在政事堂等他议事。”
“是。”韦渊和齐剑书同时低头领命。
“臣明白。”傅秋锋点点头,和容璲上楼。
兰儿正在随性抚琴,她琴房堆不少乐器,因而木盒也格外多,崇威卫已经搜查过遍,此时琴筝琵琶箜篌连带琴盒琴箱摆地。
“姑娘,这位是同僚,官兵们粗鲁,没碰坏兰儿姑娘珍藏吧。”傅秋锋看看地面,歉然道。
“没事,崇威卫将士们都是有礼之人,虽是搜查,但并未毁坏物品分毫。”兰儿十指轻压琴弦,起身对容璲福身行礼。
容璲走到琴台对面桌前,隐约嗅到股清香,他看看摆在桌上香膏盒子,暗自翻个白眼。
傅秋锋在后门边注视着容璲,见容璲心情不佳,而且那群跪着逆党中竟然没有范轩,他确实有点意外,毕竟禁卫和暗卫将左右两家都搜遍,他还以为会在这里看见被当成同党兰儿。
“陛下。”傅秋锋上前轻声道,“臣想引荐个人……”
“嗯?”容璲乍然回过神,从傅秋锋身边躲开两步,“何事?”
“臣想引荐原希声阁,现文芳院琴女兰儿姑娘,让陛下见。”傅秋锋斟酌道,“此女曾是舒……先母学琴弟子,聪慧机敏,心细如发,公子瑜逼问臣东西在哪,臣确实不知道他想要什,他又以前朝国号要挟,臣想,若是与先母有关,或许可以问兰儿姑娘。”
容璲眼角抽,暗忖好家伙口个兰儿叫如此亲切,夸天花乱坠,这快连红颜知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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