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深沉抬下巴,示意傅秋锋进去。
傅秋锋站在门前,偏头问容璲:“陛下不是要进屋?起走?”
“朕想做什,不需要你来揣度。”容璲绷着脸冷道。
傅秋锋点头,两人在门口僵持会儿,傅秋锋又道:“不知臣何时玩忽职守以权谋私?”
“哼,在地牢里私自面见重要犯人,如此判决已是留情。”容璲说道。
“注意身体。”容璲干巴巴地说,又看眼火炉,“多喝热水。”
上官雩哭笑不得地呵呵两声:“你还是关心些别吧。”
“你有对策吗?”容璲从善如流地改换话题。
“不破不立。”上官雩慢悠悠地说,“在醴国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藏在骨髓里隐刺,现在他们以为鞭长莫及,敢于浮上台面,就正是网打尽好机会,要剜出毒疮,难免付出些血肉代价。”
容璲慢慢点点头,上官雩回望眼门口,提醒道:“有人来,应该是傅公子。”
不过来,公子瑜又给她喂种毒,以她状态,若无人仔细照顾,不出年就要脏腑衰竭而亡。”
“陈峻德自作孽而已。”容璲嘲弄地嗤笑,“霜刃台擒回公子瑜在照法寺眼线,他供出陈峻德离开朱雀宫当天就约见公子瑜,不过依朕看,这毒药也是陈庭芳解药,她能无知无觉睡过去,朕还要殚精竭虑夜以继日醒着!”
上官雩听他越来越怨愤语气,笑道:“陛下,消消气,药马上就好,现在再被林前辈扎针不值得。”
“把朱雀宫太医都撤,留几个宫女伺候就是。”容璲深深吸气,“唐邈怎样。”
“还在昏迷。”上官雩道,“但已无大碍,林前辈正在照看。”
“莫非陛下听见?”傅秋锋怔,有点不自然地摸摸耳垂,挪开眼神。
容璲表面八风不动,心里
“……他来做什!”容璲嗖地站起来,想找个地方暂时回避。
“陛下,您怎怕起爱妃来?”上官雩见状促狭道,“屋里乱很,插不下脚,去让林前辈看看药行不行。”
“啧,朕也去。”容璲倔强地跟上。
傅秋锋直接推开大门,容璲正要踏进屋里,慢步,只好冷下脸来,转头问道:“何事?”
“来看看唐邈。”傅秋锋径自走向容璲,“臣能进去吗?”
“嗯。”容璲提衣摆坐在院中矮凳上,“朕打算三日后上朝。”
“这次能解决陈峻德?”上官雩把药罐掀开条缝,看看翻滚紫红色水花。
容璲攥紧拳:“让他逍遥三年,够久,朕派出去暗中查访岩州各县镇人已经回来,岩州知府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罪证确凿罄竹难书,弹劾陈峻德折子今天已经送到朕手上四本,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贤妃。”
“看来贵妃生涯能轻松阵,也给你条消息吧。”上官雩起身拿湿毛巾端起药罐放到旁,“们国师和北幽使节走很近,父王最近沉迷服用丹药,而且都是国师亲手炼制,他要控制父王,拉拢年少无知又愚蠢太子弟弟,把持朝政掌握兵权……真让人头疼啊。”
容璲想起陈庭芳所说预言来,醴国联合北幽夹攻大奕,贵妃忧郁而亡,虽然上官雩实在不是这样人,但他还是暗忖应该关心下看似为难上官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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