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这大,暗卫也不定能及时找到朕。”容璲哼笑道,“只要等朕精疲力竭,你就可以安然逃走。”
公子瑜长叹声,他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这是他绝路,是容璲生路,水星被山风吹来,但他右手却连丝凉意也感受不到:“安然吗?你堂堂大奕皇帝,居然放下身份玩弄那些蛮夷外邦阴毒之术,右手恐怕只能截断。”
“只手换条命,你应该感激朕。”容璲轻蔑道,“少废话,走。”
“将士们!”公子瑜忽然沉足蹬住地面,对树林中影影绰绰追兵喊道,“容璲荒废朝政宠幸妖女,荒*无道,侮辱先帝谋害手足,人神共愤!等皆受太子恩惠,愿与太子殿下生死相随,等皆是苍天护佑忠义之士!为太子讨回公道,为大奕讨伐,bao君时候到,将士们,放箭!诛杀容璲!”
深林里守卫们安静瞬,随即就是弯弓搭箭,拉紧弓弦声音,有人点起火箭,想要烧断吊桥。
来说哪个更重要?”
公子瑜嗤之以鼻,那张老叟般易容皱纹跟着抽动,不予回答。
“现在朕准许你说话。”容璲笑道,“还是说这些都不如兄弟重要?”
“太子拒绝所有投怀送抱诱惑他女人,亲自给伤残将士送粮送衣,冒性命之危回城寻找皇弟,太子高洁仁爱岂是你这等卑贱之人可以想象。”公子瑜傲然阖眼。
“可朕觉得你在骗朕。”容璲撇下嘴角,“朕从未听说过陵阳王和太子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像容瑜如此正统高贵,难道没骂过陵阳王是外族女人生杂种吗?”
容璲不禁愕然,匕首压在公子瑜咽喉前:“让他们放箭,你也想死吗?”
公子瑜出奇平静,似乎没有点即将死于乱箭慌乱恐惧:“你很像太子殿下,也很像先帝,可你认不清自己身份,背离他们,那恨你,也恨自己……”
“什意思?”容璲扯着公子退后,直退到吊桥前扬声问。
“你猜,太子殿下为找他皇弟而受你记恨,被你所害,那最恨你,也最恨自己是谁?”公子瑜低低地笑出声来,“就是他皇弟啊。”
“你可以不信,不过你若侥幸有命回去,大可以问问容翊,他是不是中途返回京城。”公子瑜冷着脸,任凭容璲再问什都不肯出声。
容璲路挟持公子瑜来到山崖前,激越水声和清新水雾齐齐穿过密林,他脚踩进流水,在河中碎石里崴下,发簪稍微偏离公子瑜颈侧,公子瑜心中喜,找准时机当即用左手抓住容璲手腕,单腿后踏步,弯腰发力将容璲向前摔去。
容璲丢下发簪借力腾空,左手扣住匕首,在被公子瑜仰面摔到河里前弓腰做个铁板桥踏稳,仰头举手将匕首抵上公子瑜咽喉,公子瑜立时放开容璲意图后撤,但容璲拧身反抓他胳膊,又次闪到他身后。
“你没那容易摆脱朕。”容璲食指敲匕首雪亮刃,往斜后方绳桥前慢慢走去,“送朕过桥。”
“然后呢?让你和暗卫禁军汇合,押回京?”公子瑜微微侧头,容璲发髻有些散,落下几缕发丝,嘴角擦着口脂不知在哪蹭掉块儿,拖出片艳红色印痕,公子瑜深吸口气拧开自己视线,越发恼火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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