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到深夜时分才简单整理完第遍,挑出京中投靠公子瑜漏网之鱼,容璲伸个懒腰,脖子又点发僵,却又因为拿到证据终于可以肃清叛党而神清气爽,招来冯吉传令道:“带朕手谕到将军府,先缉拿名单中人,这些人勾结反贼串通外族图谋颠覆大奕,罪不容诛,如有抵抗者就地格杀,明日早,备好丞相印信,宣傅传礼上朝议事。”
“朕让你做,你就有。”容璲挑眉,“难道你找到这箱证据时个字没看过吗?”
暗又跪下去,垂着头:“臣为确定内中证据是否有价值,确看过几本,臣自知僭越……”
“那就少废话。”容璲不耐地打断他,从书箱里捞出本账册,瞟几眼,嗤笑道,“乐州富户赵员外还送过公子瑜价值千金琉璃杯,据说是从二殿下府中流出,换取公子瑜派人帮他争夺漕运码头地盘,这赵员外可是卖粮大户,抄家正好救济岩州灾民,朕还能赚点。”
暗言不发地翻看书册,容璲抬眸打量他,若有所指地试探道:“这二殿下琉璃杯也就罢,如果是五殿下,你想要吗?”
“微臣……不敢。”暗始终低着头,毛笔从手里跌落,他连忙捡起来,用袖口擦擦染上墨迹地板。
他就宽容不少。
“微臣并非柳河大人部属。”暗低头解释。
“那是唐邈?唐邈好像才起来吧。”容璲说。
暗还是摇头:“微臣并无直属上级。”
容璲愣,仔细回想下,霜刃台有四名小队长,但是自从他把暗塞进霜刃台,暗年不回几次京城,也就没编进谁麾下。
“哼,都是死物罢,你带回这些证据,算是大功件,如果真搜出有五皇兄府上东西,朕就赏赐给你。”容璲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记着五殿下,但你还活着主子只有朕,你只能按朕规矩办事。”
“是,微臣谨记陛下教诲。”暗攥紧手中毛笔,低声道。
容璲合上书册,想想,又附加道:“也不只是朕,还有傅公子,傅公子武艺高强,某些方面更是见解独到,眼光精准,手法老练,气质出众,心态稳定……你明白吗?朕是说他易容本领,着实让朕大开眼界,可惜你不在当场,若无傅公子,朕很难顺利潜入公子瑜老巢,神不知鬼不觉绕开他陷阱接近他。”
暗:“……”臣真不明白,
暗谨慎道:“陛下说是。”
“那以后你就跟着傅公子吧。”容璲直接敲定,带着点掩饰不住骄傲,哼笑道,“等他伤好,你们有空切磋下。”
暗谨慎地慢慢点点头,容璲又问:“为何不在霜刃台整理统计?”
“微臣追到个携带秘密文书逃走逆党,人已经扣在霜刃台,招供箱中皆为重要文书,但韦统领不在霜刃台。”暗将那箱账册书信等推到容璲身前,“微臣不敢交由旁人,只好先将报告传回,再亲自面见陛下请您定夺。”
容璲起身,走到箱边抽出两本看看,然后盘膝坐下本本亲自过目,暗还跪在原地,他招招手,道:“坐下,拿笔,把所有涉及京官账目书信契约文书等等都找出来,记下,放到桌上。”
暗站起来,犹豫道:“微臣没有资格翻阅这等机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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