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啊!”那个文官终于受不这种沉默气氛,在堆奏折里膝行几步,叩首痛哭。
容璲看着他绯色朝服,想想,这人应该是工部五品*员吕深,也在暗带回那些证据当中。
“工部吕深,工部常和顺,鸿胪寺曾承平……”容璲慢慢点几个名字,被点到无不惊惶失措,“来人,除他们乌纱朝服!”
“陛下饶命,臣时糊涂,臣是受人蒙骗啊!”
“臣冤枉,这些弹劾皆是无稽之谈!”
“念。”容璲语气寒,重重地吐出个字音。
“是。”韦岳略微回头,扫眼背后表情各自不同*员们,开始背自己折子。
能被大理寺提到名字,最轻也要抄家罢官,位高权重如谋逆不轨鸣凤卫大将军冯豹威,普通如工部范轩,员外郎朱励等,牵扯甚广,待韦岳报完名字,共竟有二十七人。
朝臣们此时已经不再淡定,有大为震惊,有露出喜色,有频频擦汗,更有两股战战,脸色苍白。
容璲打量着陈峻德,陈峻德还在强装镇定,察觉他注视,低头称赞道:“陛下以雷霆之威扫除叛逆,微臣深感佩服,大奕明君如您,是臣等之幸,百姓之幸!”
,惊出身冷汗,悄悄左顾右盼,发现同僚们都是脸意外,居然没人发觉容璲是何时到殿。
“众卿平身,众卿在紫微殿也举止如常,朕心甚慰。”容璲不紧不慢地说,“朕记得前些时日,不知何人妖言惑众,说朕中毒,中邪,重病,如今看众卿自在闲适,定然是无人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员们面面相觑,端着朝笏深深低头,异口同声道:“陛下龙体康健,是臣等之福!”
柳知夏趁机越班奏道:“微臣御前失仪,万分惭愧,实在该罚。”
容璲点点头:“既然你这想,那就扣月俸禄吧。”
殿上侍卫上前制住被点到名姓*员,有懊悔认罪,有拒不承认,无论态度如何,都被剥去朝服外衫和官帽,压到御前跪下听
*员们又是阵附和,容璲等他们说完,挥手道:“众卿,莫要太早奉承朕,这才只是开始,冯吉,把折子发下去,给他们好好看看。”
冯吉依言将筐奏折搬来,依次递给*员们,许道业收本,打开草草看,偏头对尚书令苦笑道:“有人参老夫消极怠工,你呢?”
“……说过寿铺张浪费。”尚书令面露尴尬,“唉,惭愧啊。”
前列*员尚能反思,后排气氛却渐渐凝滞起来,其中个文官收到摞折子,颤颤巍巍抱着打开本,腿软,直接跪倒在大殿上。
容璲撑着额角斜靠在龙椅上,看戏似默不作声,反而让群臣越发战栗不安。
“多谢陛下宽宏!”柳知夏退回去躬身。
容璲放眼大殿,慢悠悠地说:“朕不在殿上时,众卿聊些家常,不过都是小事,朕不在意,因为真正该罚不是这些。”
朝臣们顿时绷紧神经,各自紧张起来,担心容璲拍脑袋颁布什要命政令。
“朝会少不少人吧。”容璲冷笑声,“诸位爱卿,看看你们身边位置,还是不是昨日熟人,朕知道你们消息灵通,朕不多说,你们心里明白,大理寺卿。”
“臣在。”韦岳上前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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