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怜玉站在门边,声音小像在做口型,“您醒,奴婢这就去给您热大夫送来药。”
傅秋锋揉揉太阳穴,看怜玉缓慢地放轻脚步退开,把门开大,左右都没见到其余五个宫女,总算自在些,抓抓凌乱头发披上外衣出去,结果又看见容璲趴在桌上枕着胳膊,偏头把脸挡在臂弯里,不知睡多久。
“陛下?”傅秋锋放轻嗓音来到容璲身边唤道,容璲没有动弹,傅秋锋注意到桌上堆着奏折,轻叹声,然后撑着桌沿探头去看容璲扭在另侧脸。
容璲猛地张开眼皮,漫上通红血丝眼珠转,盯着俯身探头探脑傅秋锋。
傅秋锋呼吸提,差点趴到容璲身上,撤开两步给自己倒杯茶压惊,问道:“陛下,您奏折看到现在?”
傅秋锋在晃晃悠悠轿辇上头脑发昏,想起刚才那句十分仰慕,总感觉哪里不对,不知道是用词还是气氛,总之现在回忆就很微妙。
但容璲忙于政务,应该不会多心……傅秋锋单方面甩开这个念头,等回兰心阁,小圆子也被六个宫女惊呆,看着她们手脚麻利地换好新床单,倒水倒茶,扫地擦地,不知道自己该忙些什。
傅秋锋最后坚决地拒绝宫女们给他更衣擦脸,自己关好门躺回床上,半昏半睡休息养伤。
另边容璲本想晚上去找傅秋锋起用膳,但他完全低估自己在早朝番整治后成果,御书房里等着奏报大臣直排到院里,到傍晚,还有左思右想瞻前顾后个下午,才决定坦白从宽请罪招供*员。
这些人或是遭受威胁或多或少提供情报给公子瑜众逆党,或者是被公子瑜拉拢但徘徊不定,真正该关进大牢都被容璲弄进大理寺,该死也都留给霜刃台,剩下这些半桶水*员容璲准备用来收拢人心,所以只训话就训到三更天。
“没有。”容璲点点直起腰,动动僵硬脖子,随手把压在脸颊上发丝捋到耳后,“朕想你想到现在。”
傅秋锋:“……”
傅秋锋捧着茶内心复杂,不知道容璲这句话是出于什原理,容璲半阖着眼帘,几道压痕从眼角延伸到发干唇,靠在椅背上微微低头抱着胳膊,显得憔悴又见犹怜……他确实是怜爱那瞬间,然后赶紧握拳抵住脑门驱散这个冒犯想法。
“那您何时睡,您睡着吗?既然来,为何不到卧房休息?”傅秋锋关心道。
“朕来时看会儿折子。”容璲嗓音慵懒散漫,没去看傅秋锋,但句句都
容璲也实在困得不行,让众人散明天再说,让冯吉带上奏折随他去兰心阁,等到达时兰心阁也片漆黑,傅秋锋早就睡下。
“陛下,您要不还是先回碧霄宫吧。”冯吉看着容璲眼下隐约青黑就心酸,“折子都递上来,也不急在时,您再不好好休息,身体熬不住啊。”
“睡哪里都样。”容璲对听见动静起来点灯小圆子竖起食指比个噤声,就在前厅坐下,“不必去吵傅公子。”
傅秋锋夜晚这觉睡得很沉,睡眠总是恢复体力最好方式,翌日醒来时,除背后时不时发作下隐痛,之前眩晕扫而空。
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趴在门缝边张望下,然后冷不防对上怜玉水灵灵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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