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
容璲不禁有点分不清林铮是敌是友,他刚想坐起来,傅秋锋就主动把他按回去,往后挪挪,道:“陛下,还是躺下吧,您接着枕,臣不累。”
“……说正事吧。”容璲稍感别扭,在上门好处里慢慢躺下,枕着傅秋锋腿说道。
“到你,胳膊伸开。”林铮拎着刀让容翊伸手。
看容璲在坚强柔弱间无缝切换已经看呆容翊恍惚回神,越发感觉他不是走眼,他是根本不懂容璲。
林铮摊下手,给容璲伤撒上药粉,给他块纱布让他自己按着,建议道:“这看还行,你出门,别人问起你就说牙疼。”
容璲已经没力气再瞪林铮,伤势处理完毕,那就该说正事,他视线越过林铮落在忧心忡忡傅秋锋身上,傅秋锋仔细兑温水,确定温度正好才端过来。
容璲有点想笑,但看傅秋锋难过样子,又有些主意,接过水杯喝几口,故作柔弱地倒向傅秋锋,靠在他肩上,小声道:“你推测,现在说吧。”
“您不喝吗?”傅秋锋揽着容璲背,“那臣去倒点凉水?”
容璲虚弱地摇头,将呻∫吟压成低哑气声,缓缓抬眸:“……疼。”
忍耐。
明明受伤不是自己,傅秋锋却好像也受千刀万剐样,喉咙干涩,不忍地咬住下唇。
容翊靠在门边,对几人关系知半解,但也不影响他现在暗中对容璲敬佩。
不到刻钟林铮就处理那些被剧毒腐蚀皮肉,端详下容璲,用纱布给他擦擦汗,放下小刀在药箱里扒拉:“行,睁眼吧。”
就在傅秋锋以为林铮终于开始展现医德负责时候,他从箱里抽出面铜镜,横在容璲面前,哀愁地说:“怎办,老夫要是不能让你恢复原样,就给你美貌陪葬算。”
傅秋锋定定神,正色道:“还记得您假装中毒时,颐王也曾来看望过您吗?当时您让他脱下件外衫,而那件外衫和唐邈带回衣袖纹样布
傅秋锋接下杯子手紧,差点把水杯捏出裂纹,他感觉心脏被戳中箭,不是受伤那种,而是直击心灵震撼,这种悸动顺着脊椎冲上脑海,让他眼前炸开无声呼啸。
容璲继续装可怜:“你也有伤,别管朕,这点疼,朕早就习惯,没事。”
林铮费解道:“还疼?刚才那药里有特制止……”
“咳咳!”容璲连咳两声,阻止林铮拆他台。
林铮眼神瞄,再次恍然大悟:“止血药!这光止血没用啊,怪不得还疼呢,年轻人,要点骨气,想想关公风采,起来!别老赖在人家身上占便宜。”
容璲吐出口长久屏住气,头晕目眩,脱力般靠向傅秋锋,眯着眼瞅瞅镜子里自己,黑黑红红,比抹脸淤泥还塌糊涂,他从牙缝里挤出句嘶哑不成调子抱怨:“赶紧拿走,恶不恶心。”
傅秋锋顿时又开始心疼,把抢过铜镜顺着房门直接甩出去,铜镜砰地声插进围墙,震掉片墙灰碎渣,容璲斜眼院子,没忍住,噗嗤声,碍于伤口又憋回去。
林铮看看空无物手,又看看傅秋锋,撇嘴委屈道:“娶媳妇忘娘啊。”
容璲翻个白眼,不耐道:“水。”
“去!”傅秋锋抢在林铮之前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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