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长吁口气,脸色变,笑眯眯地道:“所以,这就是你替他做出决定?”
厨房飘摇灯笼将这个笑容映满是邪气,傅秋锋本能地感到危险,警惕道:“前辈,受伤是陛下,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您应该对他说实话,而不是故作轻松粉饰太平。”
“办法也不是没有,你可以
“臣去洗个毛巾,给您擦擦脸。”傅秋锋弯腰收拾林铮药箱,合起来塞进木榻底下。
容璲点头,借着水杯遮掩扭头无声地笑,等傅秋锋关心视线投过来时,他赶紧又垂着脑袋装出低落消沉来。
傅秋锋找水盆去打水,在井口溢出凉气中总算平静下来,想起容璲头顶警示从令人压力倍增“兆”变成好歹有数“万”,如果往好处想,他们找出京中逆党清剿叛军窝点,将容璲心头之患陈峻德下狱,这是否代表着容璲处境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危险?
思及此处,傅秋锋不禁阵欣慰,他端着水盆去厨房,本想加些热水免得容璲受凉,却看见林铮双手按着桌沿,眉宇罩上层阴霾,神情不定殚精竭虑,眼底翻腾着,bao躁不甘,傅秋锋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扰,林铮直接抬手,握拳砸在桌面上,饭桌霎时四分五裂。
“要进就进,怕什。”林铮面罩寒霜,冷飕飕地说。
是留下扰乱视听替身,宣他进宫,切自然真相大白。”
“朕不相信皇家亲情,但朕相信执念。”容璲意味不明地笑道,“现在不是打草惊蛇时候,所以朕还不能放你走。”
“是,微臣岂敢抗旨。”容翊消极语气里都是不情不愿,托着胳膊单膝跪下,“念在太妃曾经对您不错份上,微臣恳求您保护好她。”
容璲愉悦地抬抬手指:“皇兄,不必这见外,快起来,你都开口求朕,朕怎会不答应。”
容翊在容璲飞快变脸下磨磨牙,起身道:“那臣回偏殿?”
“前辈,打扰。”傅秋锋稍感讶异,“不知何事令前辈发怒?”
“他信得过你,就直说吧。”林铮抬脚踢开个桌腿,“刚才处理只能救急,让小鹿去煎药,也只能控制毒性蔓延。”
傅秋锋闻言放下水盆,愕然半晌,才道:“所以说……您还没想到解毒方子?”
“是没有药材!”林铮吼声,“这是来自醴国毒,老夫敢肯定,和上次容璲所中毒出自同人,对方有个极其擅长炼毒帮手,而且和醴国关系匪浅,老夫已经辨别出此毒材料,解药自然不成问题,但其中味药材被醴国王室收藏,视为国宝,旁人根本无法取得。”
傅秋锋心头凉:“那没有其他药材能代替吗?”
“不急,你府上管家到底要给你什字条,还故意让朕发觉,你不好奇吗?”容璲道。
“他是臣得到封地时就在府上管家,臣想不明白,他怎会背叛。”容翊沉着脸叹息。
“容瑜爪牙遍布各地,也许从开始,他就是容瑜安插在你府上眼线。”容璲闭上眼睛,想打个哈欠,脸颊隐隐作痛,舌尖抵着腮帮舔下,忍回去,偏头道,“朕累,退下吧。”
傅秋锋伸手重新把水杯拿回来,放轻声音:“陛下,要喝点水润润嗓子吗?”
容璲想想,慢慢坐起来,接过水杯小口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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