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竹韵阁外围片竹林里,几盏庭灯散落在木板小路两侧,幽幽地放着暖光,傅秋锋沉默良久,即使不说话两人也没什尴尬之处,片竹叶随风飘落下来,傅秋锋几次扭头去看容璲,随手接住那片叶子揉揉,终于开口道:“臣伤已经痊愈。”
“嗯,那很好啊。”容璲没反应过来,“内力深厚就是便利,朕都要嫉妒。”
“陛下。”傅秋锋把竹叶绕在食指上,摸摸鼻子。
容璲瞥见他局促小动作,不解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做什?还要朕给你颁面免死金牌吗?”
傅秋锋讪笑声,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深吸口气决定道:“臣以为,陛下如此信任臣,臣也是时候和您说说您最想知道事——臣来历。”
“算,今晚朕住在兰心阁,你去碧霄宫,转告太后朕不在后宫。”容璲挥挥手吩咐。
傅秋锋猜测道:“太后娘娘恐怕是因为颐王事来见您,您也不能直推说不在啊。”
“那就以后再说。”容璲靠着轿厢抱起胳膊,“等在京城张榜公布此案时给她份檄文。”
轿子在兰心阁停下,傅秋锋本想推门,但想起林铮,提议道:“陛下,不如顺道去趟竹韵阁?”
容璲打个哈欠,懒洋洋地思考片刻:“也好,朕还没见过林铮吃这大亏。”
刚醒,朕就不多打扰,就让陵阳王在此陪伴,待御医诊断痊愈无碍之后,朕再送你们回王府。”容璲说道。
容翊对容璲抱拳:“多谢陛下,算欠你人情。”
“无礼。”太妃拍容翊后背,“恭送陛下。”
“太妃请回吧,好好休息。”容璲出正殿,辞别太妃,上轿想想,碧霄宫和兰心阁方向不同,就吩咐道,“先去兰心阁,然后再回碧霄宫。”
傅秋锋路跟着容璲,心道今天容璲也不住在兰心阁啊,他轻松之余略感疑惑,从前容璲宁可在正厅椅子上歪夜也不肯回碧霄宫,怎现在就积极起来。
容璲怔,这几天忙于处理公子瑜
“您可别再气他。”傅秋锋不禁莞尔。
“朕报复不及他戏弄朕万。”容璲哼道,“你这向着他,问问他愿不愿意收你为徒。”
“臣这是向着您。”傅秋锋本正经地说,“您御用药师可是关乎您脸面。”
容璲无法反驳,这可是确确实实脸面问题。
竹韵阁到兰心阁不算远,徒步过去权当散步,今夜月朗星稀,清风徐徐,即使忙碌天混沌头脑也在隐约虫鸣和初夏植物气息中清明起来。
他实在熬不过自己好奇心,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陛下不住在兰心阁吗?天色已晚,陛下忙碌天,何不就近休息。”
容璲飞快地瞥他眼,想起往日只要不让傅秋锋在床上脱,那傅秋锋当着他面洗漱更衣也很自然,仿佛真没什不可告人心思,但容璲现在很担心自己心思能不能告人。
“朕还有几本奏折。”容璲寻个理由搪塞,他话音刚落,冯吉就路小跑过来。
“陛下,奴婢看着前面有太后娘娘队伍。”冯吉轻声禀告,“好像正往碧霄宫去,您天都不在后宫,太后娘娘应该是等急,想去见您。”
容璲不耐地沉下脸,他可不想撞上太后,搅乱好不容易平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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