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宁心中暗骂个反贼也敢出言调戏他,若他还是惠安君,国师再瞧不上他,嘴上也得礼仪俱全恭敬伺候。
“在下向是个好脾气人啊。”上官宁忍着恼怒,放低姿态笑道,“如今公子瑜生死不明,千相鬼又销声匿迹,北幽三王子软弱无能坚持议和,组织群龙无首盘散沙,在大奕非但毫无作为,还险些丢性命,如今醴国是您做主,十分愿意为您筹谋。”
“这世上哪有可靠盟友。”巫日焰嗓音把这句话说出点沧桑来,表情却是笑眯眯打量上官宁,“别指望大奕北幽,跟着本座吧,本座收到消息,上官雩已经回到醴国,想必正在聚集暗处追随者,只要再将上官雩和她党羽网打尽,醴国就彻底掌握在本座手中。”
上官宁在心里嗤笑声,同时庆幸他选择是上官雩,而不是这个沉迷享乐空做白日梦国师。
他算计着时间,傅秋锋现在应该准备动手,就对巫日焰抱怨诉苦:“您能收留,在下感激不尽,那该死大奕暗卫对百般折磨,路上稍有疑心就是辱骂威胁,好不容易暗中联络上您,给他出这个主意哄骗他进国师府,谁知他戒心那重,竟然拿试春∫药!此人狡猾又心狠手辣,您千万不能放松警惕。”
,脑中画面按胡乱闪过,最后定格在容璲晶亮眼眸和肆意笑容。
傅秋锋才刚想起容璲,喉结滚滚,亵渎罪恶和快意齐齐涌来,但上官雩透露秘闻猛地震醒他,他晃晃脑袋,不禁有些悲情地想说不定这真是实话,容璲用墨斗欺骗嫔妃也就罢,可以解释为用情至专洁身自好,但对他也如此慎重乃至坐怀不乱,真只是因为不想伤害他吗?
他越想越乱,越觉得这种事无所谓,就越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最后心烦意乱地掀被子在屋里转圈,幸好屏风后浴桶里已经倒满水,国师迟迟不来,水已经不算太热,傅秋锋洗把脸,打开点窗缝吹风,强行把注意力从容璲转移到国师府布局上。
从二楼这个角度,开窗正对就是接天楼,九层高塔下单独围院墙,墙边栽种不少树木遮挡视线,几名守卫动不动地守在塔下。
夕阳已经落下,天幕漆黑,前院片歌舞升平,上官宁盘膝坐在席上,端着酒杯不时瞟两眼殿内翩翩起舞女子,矮桌对面坐着个身宽袍大袖神秘高贵男人,衣襟正中绣着繁复徽记,像是螣蛇环绕着火焰图腾,看不太出年纪,可能有三十岁,但眼中成熟积淀和不经意精光闪动却似乎已过六十,且功力颇深,正是醴国国师巫日焰。
巫日焰缓缓点头:“听你这说
曲舞罢,上官宁清清嗓子:“大人,时候不早。”
巫日焰懒散地点点头:“爱妾们,都退下吧。”
他声音和脸极不匹配,苍老像是耄耋之人,舞女和服侍下人依次退去,他揉揉脖子,笑眯眯地望向陪他喝酒上官宁:“惠安君,时候不早,你留下来陪本座如何?”
上官宁面色僵,干笑两声:“在下怎敢耽误您太多时间,美人还等着您呢。”
“哈,公子莫要想多,本座是让你再喝几杯。”巫日焰又自己斟满,酒壶转向上官宁,“小公子,那大奕派来暗卫再美,也比不上你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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