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脑内轰声,他停住脚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俯身再次吻上傅秋锋火热唇,他谨慎地避开傅秋锋伤,在傅秋锋被药性烧迷离破碎目光中恍然涌起阵痛惜难过,他狠狠心,掐住傅秋锋下巴,咬破自己舌尖,将腥甜凉意渡过去。
傅秋锋反射性地吞咽,血液滋润他咽喉,像吞下无数冰块,他迟钝地回过神来,在满口铁锈味道中惊疑不解,但小腹团火被这阵清凉渐渐消减,他恍然大悟,复杂道:“陛下!您是万金之躯,岂能这般自残龙体。”
“朕血能暂时为你压制迷药。”容璲在他嘴角碰下,慢慢抬头,沮丧地擦去唇上血痕,“朕不想看你被那些下作东西控制,要朕看着你忍受屈辱折磨,还不如给朕刀来痛快。”
傅秋锋愣愣,每次当他为容璲清正和原则敬佩叹服时,容璲还能再次突破他印象,让他相形见绌无地自容。
韦渊送来温水和药箱,关紧房门,容璲利索地浸湿毛巾,替傅秋锋清理伤口,傅秋锋在数天来难得平静中发会儿呆,方才汗颜也消失差不多,期期艾艾地问道:“陛下,臣能再冒犯次吗?”
纱布伤药!”
韦渊连忙去办,容璲快步把傅秋锋送回自己房间,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小心拉下他外衣。
傅秋锋胸口起伏剧烈,汗水浸透发际,下意识地抬手拽住容璲,难耐地支起条腿:“陛下。”
“你想死在床上吗?朕在,朕会帮你,但是要先止血包扎。”容璲抓住傅秋锋手,在掌心捏捏,解开傅秋锋腰带,苦中作乐玩笑道,“还是你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傅秋锋动动嘴角,想笑,但牵胸口生疼:“臣还是做人风流吧。”
“你怎不多预支个几百上千次。”容璲拿着毛巾尽量仔细小心,边把金疮药
“哼,胡言乱语,出去趟,越发不学好。”容璲扯过被子盖到他腰上,目睹挺拔流畅腰身上纵横交错外伤时,鼻腔蓦地酸,伤口有轻有重,大多都已结痂开始愈合,还有几道大概是泡水,有些肿胀化脓,侧腹处深而窄刺伤还在渗血,胸前片青紫瘀痕,能看出是掌印轮廓,他指尖点点落在淤伤下方,稍微划过轻轻按,就见傅秋锋骤然拧紧眉心,喉咙里滚过声隐忍痛吟。
“还好,只是骨裂,没有错位,也没伤及心肺。”容璲抬起手指,然后怒气冲冲地圈砸上床沿,“到底是何人伤你!朕若不能为你报仇,要这九五之尊何用之有!”
“您不必生气,臣已经解决他。”傅秋锋宽慰道,这会儿他只觉嗓子干快要冒烟,容璲就在床前,他不得不拼命转移自己注意,“臣在醴国边境遇到上官姑娘,她和臣订下潜入国师府计划,给臣提供不少情报和救援,臣拿到解药后撤退时扔下毒烟,国师中林前辈毒,同样受伤不轻,臣也不算吃亏,醴国事,自有上官姑娘自己解决……咳咳!”
“朕知道,朕去给你倒水。”容璲制止他继续汇报,刚要转身离开,傅秋锋手却死死抓着他袖口不放。
傅秋锋侧侧身,发带散开,头长发铺满软枕,眼中雾气氤氲,哑声道:“陛下,别走,臣…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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