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冷冰冰怨念针扎般猛地投到傅秋锋脸上,他翻身坐起来盯着傅秋锋,怒道:“要紧不及时想起来,不重要倒是记得清楚,你脑子被翠绡香烧坏吗?傅老壮士?真是越来越大胆放肆!”
傅秋锋被他这声咬牙切齿称呼叫心虚,抬手捂着胸口半真半假地虚弱咳嗽,无辜道:“您不喜欢臣大胆放肆吗?”
容璲语气滞,想起傅秋锋忍耐眼眶泛红模样,故作无所谓地扭头道:“随你便……朕特许你叫朕名字,或者夫君也行。”
傅秋锋想想,自己打个激灵,干笑道:“陛下,还是以往称呼习惯,现在要改,臣反而不适。”
容璲眼帘眯,气急瞪他:“提完又反悔,你就仗着受伤朕不能拿你怎样吧!”
容璲情绪还在发酵,从沉淀记忆中醒来那刻起,第眼看见就是安稳沉睡傅秋锋,他在梦中所有颓丧愤怒都变得无关紧要,只想狠狠抱紧傅秋锋,让他不要再从眼前消逝,又生出丝丝酸涩懊恼,懊恼自己为何没早认出傅秋锋,懊恼傅秋锋为何没认出他。
“朕是有种奇怪直觉。”容璲侧身枕着手臂注视傅秋锋,“你也做个梦?”
“是啊,准确说,是找回段记忆。”傅秋锋笑声,自嘲道,“那时,大概没彻底断气,还隐隐约约听见你哭声,也算命大。”
那些梦境中东西终于清晰刻进他脑海,他想起自己在湖边睡觉,等醒来时,那些足以致命内伤和外伤都痊愈无踪,他茫然爬起来,看着明媚天光下澄如明镜湖面,湖中倒映着他冷沉脸色和坚毅眉眼,还有如往常似火热烈骄阳。
他检查下自己衣衫,对布料上那些浸着血迹口子困惑不已,但又什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解决个通缉犯,回京路上经过湖边,暂做修整睡夜。
傅秋锋心说平时也没见您怎样,他板起脸把话题转回正路:“其实臣十分不解,为何这段记忆会平白消失。”
容璲冷哼道:“朕也想说,如果你早能认出朕来,朕何必要费时费力试探你!朕早就挑明朕觉得你像个人,你难道点没反应吗?……朕手帕可不是谁都给,你竟然随手扔!”
“都是臣不好!”傅秋锋顺从地认错,话锋转,“陛下,也不是臣有意忽视您,难道您不也现在才发现们见过吗?”
容璲微微愣,复杂心情这时才冷静下来不少,皱眉道:“朕以为你早就死,又不知道你名字,你还不让朕看你脸,只凭朕年少时对双眼睛印象,当然时没猜到。”
“……那为何们现在又全都想起来呢?”傅秋锋提出疑问,用余光瞥眼容璲,发现容璲嘴角好像被咬破点,轻微红肿,脸侧黑发散乱,
也许是敌人血。
他意识好似自己找好理由,他最后看向那条手帕,勒很紧,让他整条手臂都发麻发凉。
也许不是什重要事,
他莫名其妙地拽开手帕,随手扔在地上,转身离去,回到大岳京城。
“大概算重新认识你回。”傅秋锋解释下他为何没想起容璲,语气轻松,藏着点庆幸和调侃,“你哭很伤心,像过完年节被没收压岁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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