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年纪大,健忘,难道要让朕提醒你共关心朕几个月?”容璲凉丝丝地说。
“可哀家终归是你母后,这是先帝下圣旨!”太后激动道,“你就这两个哥哥……皇帝,立后事不急,你若真喜欢,哀家还能阻拦不成?琰儿到底在哪里?你告诉哀家,哀家定下心来,就帮你筹备典礼,你也是哀家儿子,哀家不会偏心亏待你,哀家只是对你严厉些,是希望你能有所成就,你埋怨哀家,哀家也不会怪你。”
容璲静默片刻,平淡道:“容琰死。”
太后脸色骤然刷白:“你说什?他…他……你连他都不肯放过?!”
“哼,他武功比朕还高,是他不肯放过朕。”容璲沉声道,“本来朕不想告诉你,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朕也懒得再瞒下去,他尸体朕火化,骨灰就在霜刃台。”
容璲此话出,只见太后满面惊愕,不止太后目瞪口呆,连傅秋锋都愣在当场,久久没有反应。
“太后,朕话如此难懂?”容璲笑盈盈地出声打破死寂。
“荒唐……岂有此理!”太后回过神来,拂袖冷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个男子,怎能当大奕皇后,母仪天下?”
“朕是大奕皇帝,朕喜欢谁就封谁为后。”容璲寸步不让地说,“朕不需要朕皇后母仪天下,天下人没自己娘吗?”
太后嘴角颤抖,怒气和无力感阵阵涌起,她家族权力已经被渐渐架空,既不能用感情让容璲退让,又不能用势力让容璲屈服,她由怒转悲,掩面抽泣起来:“哀家……哀家就该随先帝同去!如今皇帝被小人所惑,意孤行不听善言,叫哀家他日西去,有何面目再见先帝。”
“你折磨他吗?”太后悲伤再也不掺半分虚假,用力拧紧眉头,慢慢闭上眼睛,强忍泪水从眼角淌下,身形晃晃。
“他带领叛军计划造反,与朕交手时从悬崖吊桥跌落江中,当场身亡。”容璲冷冷道,“你可以去问韦渊,可以带回容琰骨灰安葬,只要你不违背朕旨意,朕就放你在静和宫安度晚年,希望你记住什该说什不能说,现在大奕,是
傅秋锋倒不同情太后说哭就哭爆发力,但他着实不想当什皇后,如此招摇,所谓树大招风,更不符合他贯低调作风,况且他觉得容璲大概只是在气太后,不是认真决定。
“还请陛下三思,陛下心意臣早已明,位分都是虚话,臣并不在意。”傅秋锋拱手恳求道。
“这可由不得你。”容璲抬手按在傅秋锋手上,拍两下,把他抱拳压回去,“太后,您失态,若无他事,朕让人送你回静和宫。”
太后见容璲不为所动,主动想去拉容璲手,但被容璲横撤步避开,她又怔下,落寞地低头用指节蹭着眼下泪痕,道:“哀家还记得你小时候,刚到哀家宫里,不爱说话,但比你几个哥哥都懂事好学,哀家怕你换地方,晚上睡不着,还亲自去选书本送你,嘱咐琰儿教你写字……”
容璲忍不住声嗤笑,他当然也记得,太后背地里让家族构陷愿意为蒙冤相府翻案大臣,打压与他母亲关系亲密嫔妃,不让她们收养自己,在先帝面前却装温柔贤良,对他百般爱护,这带毒糖只让她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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