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也茫无头绪,不过幸而宫中藏书众多,研究半月,才推测出雕刻牡丹花瓣正是破解地图关键。”兰儿拿起把木尺,又把后堂架子上画好地形图翻转过来,流利地说,“这些花瓣每片自身和重叠部分都不相同,只有正上方片是单独且对称……”
容璲接下来听刻钟,在兰儿神采奕奕解释下深沉地板着脸,但什日躔矩度递减之类理论全当耳旁风,越听越不得不承认自己远远没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程度。
“总而言之,利用这些观测所得规律把拓印下来线条拆分重组,就得到副完整路线,接下来就是计算分率,在当今地图中比对藏宝位置。”兰儿讲嗓子发干,敲敲木板上千峰乡朱砂印记,“陛下,公子,如您二人博闻广识,应当知只是用愚钝方法,慢慢对照出位置,实在惭愧,耽搁许多时间。”
“赵卿过谦。”容璲不动声色地说,“朕赐你纹银百两,布匹绸缎你自己挑,辛苦,回去休息吧。”
“多谢陛下赏赐。”兰儿福身行礼,“还有些细节,可以继续讲完再回去。”
锋先走,退回去几步,对候在门外下人吩咐道:“换辆步辇来。”
傅秋锋先去内台书房,兰儿书案上铺层又层地形图,傅秋锋粗略看,有京城也有各个州府,地图类型也不尽相同,地面周围堆不少卷轴书纸,兰儿正在后堂喝茶醒神,妆也没画,眼圈发青,看起来有些憔悴。
“傅公子,你还好吗?”兰儿见傅秋锋过来,问候声,“听闻你受伤,快坐下再说吧。”
“没什大碍,陛下随后就到,你也许久未曾休息吧。”傅秋锋在茶桌边坐下,倒两杯茶,回头张望下。
“找到吻合地图之后,就实在等不下去,熬两夜总算找到终点。”兰儿边说边松口气,精神还不错,玩笑道:“最近感觉头发都快掉光。”
“不必!”容璲赶紧拒绝,挥手道,“身体要紧,下去吧。”
傅秋锋看片刻已经把地图
傅秋锋莞尔:“辛苦,你可是大功臣,之后放你几天假,休息够就去京城买点东西,暗也送给你拎包。”
暗跟在容璲身后进来,规矩地站在墙边,傅秋锋给容璲递杯茶,容璲直接开口问道:“宝藏当真在千峰乡?”
“是。”兰儿正色道,她动身从前厅桌案下拿出小心存放在锦盒中玉佩,只见那枚并不算厚重圆形玉佩被均匀地前后对半分开,变成薄薄两半,雕有盛放牡丹正面里侧刻着让人眼花缭乱细纹,也像是朵复杂牡丹,另半背面内侧则刻着个“鄢”字,象征着这是前朝大鄢宝物。
兰儿耐心地讲解道:“根据研究,这是前朝皇室御用著名工匠家族段家技术,据说他们有种特别制作水晶镜片,组装起来便于雕刻极精细纹理,但可惜前朝末年时段家夜之间满门被灭,技艺也就此失传,如今看来,很可能是为掩盖宝藏下落而灭口,只让真正大鄢皇族后人有机会得到。”
“看起来确实难以实现。”傅秋锋扫眼密密麻麻细纹,他对玉雕工艺并不解,只能佩服,更完全想不到这些东西是怎看出地图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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