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斗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爬上容璲肩用尾巴给他指方向,两人跟着墨斗直往前,走段之后,视野豁然开朗,只见尚未跃上山巅旭日和渐渐隐去
“你知道就好。”容璲稍微动动腿,然后轻轻嘶声,“疼。”
“臣也心痛。”傅秋锋又拍拍他后背附和,“不过这不是没事儿嘛,您冷静下,哭场也行。”
容璲:“……”
容璲把拽开他手,坐直皱眉瞪他:“朕是说朕腿疼!
傅秋锋目光落,这才发现容璲衣摆下裤腿被划开块,血迹缓缓晕开,他顿时有点紧张,尴尬道:“哎呀这可不得,您伤不轻啊!快脱裤子让臣看看!”
牡丹玉佩,去地牢里审讯裘必应……那这个“千”字是何处,不言而喻。
只有千峰乡。
千峰乡,群山之中。
傅秋锋感到自己在下坠,或者是上升,感官在这刹那被扭曲幻惑,过极长或只有极短刹那,眼前那些没有意义色彩斑块才重新变成天空山峦。
凉爽风从耳边划过,傅秋锋望着苍蓝天幕,感觉腰上有点沉,他低头看,容璲还压在他身上,死死抱着他腰,他彻底回过神来,像从梦中惊醒样发现周围景物飞速闪动,胡乱惊呼道:“陛下!运气,轻功!小心啊!”
容璲:“………”
容璲嫌弃地啧声,敲敲手腕:“墨斗,没吓着吧,帮朕探探周围,看看有没有水源。”
墨斗慢慢从他手背上探出脑袋,左右望望,才慢吞吞地爬到地上去探路。
傅秋锋干咳声,把袖口里衣撕下圈,然后就着容璲支起那条裤腿上扣子扯开点,去查看他伤势:“臣身上也没有药,您先坚持下吧,等到探明这里是何处,找到附近城镇医馆再仔细包扎。”
“划伤而已,不碍事。”容璲倒是硬气,等傅秋锋给他包好伤口,按着傅秋锋肩膀慢慢站起来,“朕临走前让暗到千峰乡,也不知他领会没有,这里是不是千峰乡。”
他正从半空中直直摔落,位置比最高树木还要高,傅秋锋想也不想扒拉开容璲脑袋用力把自己腰带抽出来,同时翻身向下拍出两掌,森林里阵雀鸟惊飞响声,气劲荡开片碎叶,傅秋锋深吸口气单手揪着容璲衣襟,连踏卷起树叶稍微降低速度,落入茂盛林中,砸断丛脆枝。
好在他及时腾身卸力,甩出腰带挂在根主干上,除手臂拉得生疼,浑身也有点摔硌钝痛以外,没有什大碍,喘两口气踩着树枝几个跳跃落地,顺势靠着树干坐倒下来,仰头长长吐息。
“陛下,没事吧。”傅秋锋有点头晕,劫后余生般拍拍埋头抵着他肩膀抱住不放容璲,“想不到您居然真跟来,皇宫找不到您,恐怕会乱上阵……臣现在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您留在宫里坐镇就好,臣没事,就能自己找回去。”
“朕有事,朕要把裘必应千刀万剐才能解恨。”容璲嗓子还有点哑,闷闷地说,“你是朕爱卿,朕皇后,朕才不会让你离开,朕要永远把你绑在身边。”
傅秋锋无奈地笑下,方才惊出冷战全融化在这阵暖意当中,点头应道:“是,那幸好有您跟来,否则臣个人,在森林里还真不如您得心应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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