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容璲怔怔地说,“如果机关为自毁藏炸药,那在外部点燃炸药连环引爆机关,也不无可能……看来朕来不及封你为后。”
“陛下何出此言!现在还没到绝路。”傅秋锋也静默少顷,但很快警惕起来,边观察周围哪里是能承重夹角,“从前每次都是您激励臣,怎离凯旋只有步,您反倒患得患
“你能不能客观点。”容璲用指尖摸摸已经结痂侧脸,拿手背蹭掉层灰,抖抖头发里石头渣子,嫌弃地撇嘴,哼道,“现在亲朕下,朕就信你。”
傅秋锋毫不犹豫地偏头在他唇上轻吻,笑眯眯地看他:“陛下现在信吧?”
容璲微妙地挑挑眉梢,摸下嘴角,强行板着脸道:“……股土味,脏死,让你亲你就亲啊,自己没点主见吗?”
“陛下。”傅秋锋无奈,“您还是别说话,免得会儿渴没水。”
外面山崩地裂慢慢停歇下来,容璲镇定地抬抬下巴示意山洞:“你去看看能不能抢救回来点东西,最好把水缸搬回来,千相鬼也不定真视死如归不留后路,小心……”
“陛下,您头顶数字消失。”傅秋锋转头时睁大眼睛,顿时喜道。
“那朕算安全?”容璲掸掸衣襟,自嘲地扯动嘴角,“还真是狼狈。”
“总归是好事。”傅秋锋松口气,环顾周围,前朝内忧外患之下仍聚集工匠开凿如此规模大殿用以藏宝,此处不可能空空荡荡,只有对侧那几口箱子,“只有个大厅,宝藏在何处?”
“神木。”容璲盯着地面花纹若有所思,他拽住傅秋锋,指着地板惊讶道,“你看地上纹样,中央若是树干,那也太纤细,顶端尖锐,周围环绕枝叶,这会不会是名为飞光那杆长∫枪。”
傅秋锋也觉得有道理,他俯身趴下,静听会儿,但外面响声雷动,也听不出什门道。
他话音未落,块轰然砸下巨石直接堵住半个洞口。
傅秋锋站在闸门前,缓缓后退两步,沉吟道:“千相鬼这下是死透吧,干粮也死透。”
容璲想想,还不算慌乱:“呃……朕还能驱使几条蛇,它们应能穿过落石缝隙,带点麻雀野兔之类进来。”
傅秋锋刚要称赞他这禁术就是好使,周围突然震,容璲手杖滑下,傅秋锋连忙扶住他,只闻霹雳般滚石声钝重地从山壁里传出,傅秋锋在晃动中站立不稳,不得不蹲下撑住地面,接着就听声距离极近脆响,颗夜明珠啪地砸在两人面前。
容璲愣愣,接着浑身凉,点点抬头仰望,那片雕花嵌珠天花板中央正在开裂,逐渐分离两端像被无底深渊吞噬。
“虽然这里还算安全,但怎出去?”傅秋锋站起来揉揉肩膀,抖落身灰土。
容璲伸手托起他下颌,扯出点干净里衣袖子给他擦擦额头,已经发干血迹覆着片擦伤,他有点心疼,安慰道:“实在不行,可以等禁军来人接应,反正千相鬼干粮勉强能吃几天。”
傅秋锋也才想起来,挡下容璲手,笑着说:“陛下,别擦,越擦越脏。”
容璲皱皱眉,松开傅秋锋:“朕脸还能看吗?”
“能看,特别好看。”傅秋锋真诚道,“林前辈解药也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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