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和容璲脚下空,他们正蹲在地板裂缝处,浑厚石板挡不少棚顶坠落砸下碎石,傅秋锋千钧发之际竟然想起他还在伪装不会武功时,掉进希声阁密室,容璲虽是怀疑,却仍用身体护住他。
而现在这里放眼漆黑空间不知多高,他们还在下落,冷风刺骨,傅秋锋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发愣,但回过神时也许只过眨眼,他紧紧拽住容璲,翻身让自己挡在下面。
“你别乱动,你受伤朕怎办!朕武功不成!”容璲语速飞快急道。
傅秋锋反手揽住容璲后颈,在容璲耳边咬牙道:“相信臣。”
容璲心头跳,剧烈回响在耳边比崩塌石板还要震撼,他放弃和傅秋锋争夺摔在地面时谁上谁下,只是尽力将全部真气送向傅秋锋,护在周身。
失起来。”
“什凯旋,分明是铩羽。”容璲嘴角抽,强打精神,抓住傅秋锋袖子苦笑道。“朕是害怕,朕怕失去你。”
“大不同年同月同日死,您不会失去臣。”傅秋锋果断地说,“陛下,起来,还记得裘必应提到飞光所在密室吗?这间密室到底在何处?”
容璲表情略显焦躁纠结:“山都塌,密室能保得住吗?”
“不过是炸掉几块石头,塌个山洞。”傅秋锋说笃信,“整座山才没那容易炸,臣看这地板花纹并非装饰,也许别有机关,咱们趁着房顶还没掉,赶紧分开检查。”
砰声,触到实地刻,容璲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移位,胳膊发麻,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地面不太平整,容璲和傅秋锋顺着斜坡翻滚出去,直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傅公子……傅秋锋。”容璲躺倒在地,艰难地喊声,扭头咳出口锈味血沫,约莫是压不少碎石,浑身上下没处不疼,他无暇去确认自己是不是骨折,只是用力抬起左手,在片黑暗中摸索着探向傅秋锋。
傅秋锋安静许久,直到容璲用左手强撑地面颤抖着去摸他脸时才缓过神来,咳嗽两声,苦中作乐哑声道:“大难不死,您就叫臣名字啊,还真无趣。”
容璲口提在嗓子眼气吐出去,头晕目眩摔回傅秋锋身边,拍他巴掌,骂道:“你还想怎样,阿秋,阿锋,爱妃,爱妻,夫人,媳妇?”
傅秋锋又咳嗽起来,越听越言难尽:“还是算吧,
容璲望着积极行动傅秋锋,倒是恍然间想起自己来,在他还未明自己心思时,每次带上傅秋锋行动总是毫不犹豫,即便生死之间也能毅然决断。
他忍不住摇头笑两下,心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如果情爱会让他犹豫不决停滞不前,那情爱就不是傅秋锋想要东西,也不会是他想要东西。
“这边!”容璲深吸口气,心绪拨云见日明朗起来,顺着地板上纹路走段,来到正中央,单膝曲起摩挲下飞光枪尖隐蔽刻纹,与那枚牡丹玉佩轮廓模样,似乎是个可以按下去机关。
头顶不断传出崩裂碎响,又有几枚夜明珠掉下来,骨碌碌四散滚去,傅秋锋心横在容璲身边蹲下,抓颗夜明珠塞进怀里:“来不及,按吧。”
整面棚顶摇摇欲坠,最后不堪重负,砰然砸落,而地板也在同时间裂成两半,向下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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