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眨眨眼睛,鬼使神差地伸手把抓住容璲手腕,容璲举着手臂和他对视,僵持半晌后问:“怎?”
“……陛下。”傅秋锋回过神来,稍感局促,“只是突然想到,吹下就不疼。”
容璲嘴角抽,扑哧声笑起来:“那爱卿怎不吹啊?”
“您又不是小孩子。”傅秋锋松开容璲手,“是臣唐突。”
他语气险些,bao露内心颤动,切尘埃落定,傅秋锋才开始后怕,瞥见容璲受伤掌心时就想起他从梦境中挣脱第眼,容璲握着飞光刺向心口,手上沾满自己血,那痛苦又决然。
墨斗从碎石堆里爬回来,探头盯着傅秋锋,摆着尾巴游过他腿,然后窜到容璲胳膊上,灵活地攀上肩膀,用脑袋蹭蹭容璲脸,又跃下去,在他身边盘成圈,漆黑细腻鳞片映着逐渐熄灭火焰,星星点点余烬也像春风中细雪似,彻底消融无影无踪。
容璲靠着墙边坐在地上,望着残留在地枪尖,抬手摸下胸口,伤势确实已经痊愈,但紧绷神经时还无法放松,就这烧掉仅剩神木,即使结果已成,还是不免有些缺乏实感。
“墨斗,朕没事,消消气好吗。”容璲深吸口气,无奈地道歉。
墨斗仍然不动,容璲伸出食指戳戳它脑门,墨斗竖起尾巴抽他下,把头扭向另侧。
傅秋锋和容璲对视眼,沉重道:“陛下,墨斗大人可不会这简单就原谅您,别说墨斗,臣都吓得魂飞天外,就算是穷途末路您也不能自寻短见啊!”
容璲手指在半空转圈,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但傅秋锋低落深藏在睫毛下阴影里,他也看得苦闷,索性挑下眉,把手唰地压在傅秋锋胯骨上,恶劣地往中间挪挪。
傅秋锋身形僵,接着差点惊得跳起来,不知所措地举起双手贴着墙壁慌张道:“陛陛陛下!您这是何意?这可是敌营,实在不妥吧!”
“朕想要。”容璲笑眯眯地压低声音,“朕想做,现在。”
傅秋锋心跳声直冲云霄,他属实没想到容璲猝不及防搞这刺激,狂眨眼睛不敢看他,目视前方磕磕绊绊道:“啊,这,您手还有伤,会疼吧。”
“那这次你帮
容璲听傅秋锋先倒打耙,怒气这才反涌上来,指着傅秋锋气道:“你还敢教训朕!是你先在原地晃神,两界都要毁掉,朕早死晚死有什区别!而且你还敢自作主张…还敢……”
他话责问到半,就看见傅秋锋面带郁色深深低下头。
容璲愣,顿时心软下来,懊恼自己口不择言,担心傅秋锋因此愧疚自责,动动腿碰他下,然后脸色变,咬着牙说:“嘶……朕又没真怪你,你都舍命救朕,怎不把朕腿也并治好啊。”
“只有那点力量,臣也无能为力。”傅秋锋叹气,“等臣调息片刻,就去找路出去,根据裘必应供词,这间密室走廊尽头应该有通往外界地下暗河。”
“不急,先陪朕待会儿。”容璲歪歪身子,往傅秋锋肩上靠,又觉得不太舒服,索性放任自己倒下去,枕着傅秋锋腿,看看自己磨灼痛泛红掌心,怨念道,“魏休到底怎想出这种方法,钻木取火,他还真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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