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极在心里叹口气,还好言砚跟纪觉川还没正式订婚,他都想让言砚快逃。
之前定下婚约时候他还觉得是言砚配不上纪觉川,现在看来,言砚这样条件跟谁结婚不比跟纪觉川结婚好。
他老板还是适合个人过辈子。
纪觉川没注意到陆极复杂眼神,他垂眸看着桌面,想起昨天言砚直跟在他身后,在车上时候也不跟他讲话。
原来是哭吗?
他到底在想什。
车子路驶到公司楼下。
进办公室时,陆极时不时在他脸上扫过视线太过明显,纪觉川把手上东西不轻不重地往桌上放。
“有话就说。”
陆极早就憋许久,想也没想就问:“您跟言少爷怎样?”
第二天言砚醒得很早。
他心里直挂念着昨天买回来调酒工具和材料,想快点清洗干净后上手试试,所以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
纪觉川正坐在桌前喝咖啡,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眼,就看到言砚穿着身浅色居家服,撮头发不服帖地往上翘起,脸上还有些刚睡醒薄红。
下楼后,言砚去玄关把昨天买回来东西提过来,朝厨房走去。
看到那大袋东西,纪觉川皱下眉,放下手里咖啡想帮他提去厨房,就看到言砚经过他时候加快脚步,很快走进厨房关上门。
房间里大灯没开,只开个床头灯,昏暗灯光罩住床上人。
卷翘睫毛影子被拉长,让那颤抖幅度看起来更加明显。
言砚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可纪觉川就站在床边,声音清晰无比地传进他耳朵,字不差。
他懵下,不知道为什纪觉川会突然说这句话。
明明在车上还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下午还对他那样凶,现在又突然说这样莫名其妙话。
纪觉川怔,他昨天跟言砚说话时候明明让陆极关上门,陆极是怎看出他跟言砚出问题。
“什怎样?”
陆极眼睛睁大些:“言少爷昨天没跑回自己家住吗?看他昨天从办公室出来眼睛都哭红。”
他以前不是没接触过言砚这种有钱小少爷,那些小少爷受点委屈都要跑回家告状,更别说言砚昨天被欺负成那样,总不可能他昨天还是在纪觉川家里住吧?
纪觉川眉头紧紧蹙起,“他哭?”
他顿下,收回视线,看向桌上那半杯咖啡。
半晌,他把桌上咖啡喝完,离开餐厅。
把车从车库开出来,经过门口时候,纪觉川没忍住往门里面看眼。
上次言砚就是在那张门后探出半个身子,让他早点回家。
看眼后,纪觉川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看着前面路。
他想起下午在公司时候,纪觉川也是莫名其妙就生气,还对他甩脸色。
如果他不说晚安呢?纪觉川又会像下午样那凶对他吗?
虽然知道现在应该像以前样跟纪觉川撒娇,让纪觉川厌恶他,这才是他开始计划,可言砚现在缩在被子里闭着眼,就是不想跟纪觉川说话。
几分钟后,床边人似乎终于离开,言砚悄悄睁开眼看眼,床边没有人影,纪觉川不知道去哪。
他松口气,在被子里翻个身,没会儿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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