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梵往自己空掉玻璃杯里倒杯橙汁,摇摇头。
她挺能吃辣,但吃辣带来身体反应却藏不住,眼角泛着红,连带着鼻尖都是红。吸着鼻子像是哭过样,红唇微启:“没有。”
“行情这差?”他在说笑,但开完玩笑,他又问:“要不要给你去拿瓶酸奶?”
“没事。”薛与梵吃完碗里最后串鸡翅也不动筷子。
“看来晚上那顿你没吃饱。”周行叙给她抽张纸巾:“怎当时没多吃点?”
“平安夜会送苹果。”薛与梵把嘴巴里白菜咽下去,给他解释。
周行叙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伸手抽张餐巾纸递给薛与梵后,转头继续和他们讲话:“说怎今天节课中途下课去完洗手间回来,桌上摆苹果呢。”
薛与梵将纸巾折为二,擦擦嘴角后,抬头和钟临对上视线。她大大方方靠在椅背上,坐姿有点洒脱不羁,隔着吐出来烟雾直看着薛与梵。
剩下几个男生还在聊天,问周行叙是不是没收。
周行叙嗯声:“不喜欢吃苹果。”
薛与梵挨着周行叙坐在包厢里,来之前他问要不要跟他们起去吃宵夜。
薛与梵点头。
他们那个乐队,薛与梵只认识那个踩自己脚鼓手,还记得他叫左任。
其他几个人也做自介绍,但薛与梵下子记不住,但记不记得住都不妨碍她吃宵夜和听他们聊天。
周行叙那是那副食欲般般样子,动几筷子之后,他就拿着杯金骏眉坐在薛与梵旁边也不讲话,偏着头在听其他人说话,或是时不时地看她眼。
薛与梵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没有怎动筷子,但说自己吃饱又饿也不太好。最后支支吾吾讲不出,干脆擦完嘴,就起身去上厕所。
周行叙常来,所以知道位置:“出去,右手边,不走到底。”
这才是当代最正确指路方法,不要说什东南西北,新时代青年分不清东南西北,除麻将里东南西北风。
洗手间算不上干净,但还好没有什奇怪味道。
“那苹果也不是用来吃。”
周行叙显得有些不解风情,他说人还没走,不需要上供。
薛与梵不傻,他花丛里过那多趟,不可能光靠那张脸,不靠脑子。他是聪明,在下个要下手目标前不解风情便是最解风情。
那头还在聊天,薛与梵被烧烤上辣椒粉辣到吐着舌尖在找剩下半瓶果汁。突然耳边传来低低声音,声音不大,混在那边讲话声中却格外清晰。
“你收到苹果吗?”
餐桌上有人开口,不知道怎就说到今天是平安夜。
那个像奶油小生男生叫唐洋,是乐队主唱:“今天个苹果都没有收到,是不是现在不流行送这个?左任你收到吗?”
左任被辣到嘶声,灌两口果汁:“没有,们那栋楼只要保洁阿姨不进去,天都不会出现个女。最近冬天,母蚊子都没有。”
坐在薛与梵对面那个女生笑笑,弹弹烟灰,视线扫过薛与梵,最后落在周行叙身上:“你们应该问阿叙,他要是没收到,那就说明平安夜不流行送苹果。”
在喝茶人没有跟上聊天节奏,转头看向薛与梵:“什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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