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洋说完薛与梵三个字就开始咳嗽,桌子那头划拳两个人听见唐洋止不住咳嗽声歇停。
虽然最后用筷子白菜咽下去,这年头年轻最怕死,唐洋非要去医院。
他们很快结账走人。
临走前,对面那个包厢门还关着,里面隐隐传出来欢声笑语-
薛与梵回去时候周景扬拿着手机正在给她打电话,薛与梵看见手机里好几条未接来电信息,没和周景扬解释自己去哪里,只是随手把锁屏上信息全部都清空。
唐洋说他太损,讲话看人是基本礼貌,对面两傻逼太闹腾,唐洋刚和周行叙讲话注意力就全在对面,这会儿视线扫,看见叼着烟蒂唇有点不太样。
唐洋眯着眼睛细细地看,开口语气试探:“嘴巴有点红啊?怎记得你筷子辣椒没动?”
周行叙面无改色,条腿踩在旁边椅子腿中间横杆上,手搭在椅背上:“熏。”
唐洋不信。
烟灰缸被服务员换过次,周行叙转转圆盘,将烟灰缸拿下来,往里面垫张纸巾,把喝没几口茶倒些进去,茶水迅速浸湿纸巾。
在厕所门口时候,聂蔓问他,要让还是抢。
他觉得不算抢,肯定也不让,想想大约是:“关你什事。”
回他们那间包厢时,左任和叫翟稼渝键盘手在划拳,输掉人就要吃勺剁椒鱼头里辣椒。
其他人劝着两个喝上头人,唐洋没劝动之后,喊周行叙下场。
周行叙扯开椅子,从翟稼渝面前烟盒里捞根烟,没讲话,看对面两人。
周景扬道歉,说今天把她喊过来起吃饭,有些唐突。
有时候人还真是种复杂最高级灵长类动物,无理取闹和谦卑可以同时存在于身体里,他可以对至亲泼辣蛮横,可以对没有任何关系人礼貌有加。
可能是刚才被亲舒服,现在看周景扬都顺眼些。虽然他稍微有些顺眼,但薛与梵听他说话,还是忍不住讽刺句:“原来你也会道歉啊?”
原来他会道歉,怎没见他对周行叙道歉呢?
耳边那群人喋喋不休,反扣在桌面上手机震两下,薛与梵没第时间看,盘算着什时候走。隔着门,在旁边聒噪对话声
周行叙搁在烟灰缸旁边,抖抖烟灰:“要说抽个空去亲个姑娘这个答案难道比熏打击力度小?”
“算,你招人,已经习惯。”唐洋往自己碗里夹筷子鱼肉,鱼肉是鱼肚子那块,没有什鱼骨头,唐洋直接往嘴巴里塞,八卦里带着些玩笑:“所以亲谁啊?来时候看见聂蔓,旧情复燃?”
周行叙瞥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唐洋收起那副开玩笑样子:“薛与梵?”
食不言,老话不是没道理。唐洋吃鱼喉咙卡鱼刺。
周行叙手搭在桌子圆盘上,把素菜转到他面前:“活该。”
左任说他必不可能输掉,还说翟稼渝要是怕辣出痔疮菊花残,玩不起就算。
北方男人,激不得。
翟稼渝扯起袖子,脚踩在板凳上:“等会儿下楼老子去买护菊药,到时候谁要用上还不定呢。”
唐洋还在吃,听着两个人说痔疮说屁股,眉头拧紧,嫌弃无比:“有这药?”
周行叙吐口烟圈:“看护脑片倒是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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