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上去挺有礼貌,就是语气冷冷。
说完,他朝着门后薛与梵伸手,宽厚手掌握住她手腕,将她从门后拉到自己身侧。
似是叮嘱:“走旁边。”
他还是那句:“你不样。”
不样?
哪里不样?
少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
狭窄楼梯不能让两个人并肩起走上去,楼道里堆放着别人随手丢弃垃圾,随着白天气温变高,已经有些异味。
但是合同里就写她工作量,钟临打不起官司,赔不起违约金。
和小作坊老板吵架,第二天被丢去陪酒。
她被揩油之后,肚子怨气发泄在消遣投资人身上,于是被投资人用酒瓶捅喉咙。
现在进院。
薛与梵听完喉咙疼:“你们没帮她?”
“……”薛与梵翻船:“……生日。”
他笑两声,但很快语气转:“不过,你记得生日?”
那天看他纹身上时间轴之后,很容易就把他生日和他车牌联系在起,还有他告诉自己他公寓密码。
可能会忘,但记住也不是件难事。
薛与梵:“从小记忆力就不错。”
他们前后走着,走到拐角平台,周行叙听见旁边居民房里传来吵架声,他刚路过门口,下秒,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薛与梵跟在他身后,看着向外打开铁门突然出现迎面而来。她反应不及,只能本能地闭上眼睛。
“嘭——”
被门撞剧痛感没有到来,薛与梵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门边缘出现手,那双手手背上青筋很明显,掌骨凸起。
周行叙扶着门,不悦地和门里人对视眼,慢慢将门掩上,朝开门人说:“不好意思,请等下。”
“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妈,怎帮?帮她垫付下医药费就仁至义尽。”周行叙把车停在不碍事树下,熄火后拿着钟临给钥匙下车。
薛与梵绕着车走圈,走到周行叙旁边。腿没他长,就步子迈得比他快:“她喜欢你,你好冷漠哦。”
“知道吗?直觉得作为个成年人,都大学生还能上这种当,这才是世界四大傻之首。”周行叙配合着薛与梵步伐,放慢脚步:“原本就不喜欢她。再说,唐洋喜欢她,和钟临就更没可能。”
“唐洋喜欢她,所以你和她没有可能。”薛与梵嗤声:“你哥喜欢,你干嘛还睡?”
说完,她想,睡她和跟她有可能本来就是两回事。
周行叙接受这个说法,等到钟临公寓小区时候,他明显就对路不怎熟悉,问门卫之后,才知道在最后排。
老小区,楼间距不大,车位也少。路边时不时就有辆因为没有车位乱停小汽车。
薛与梵这时候才随口问起钟临怎住院。
还是因为之前寒假时候她签那个如同卖身契般合同。
个人天到晚讲话都会口干舌燥嗓子哑,更别说天到晚唱歌,高音低音地转换着用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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