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薛与梵腿已经搭在他腰上:“背回去。”
周行叙:“真要背?”
薛与梵:“这是你非要叫起床惩罚。”
周行叙没继续说,两三口吃掉手里饭团,然后背起薛与梵往公寓走,
日出第缕阳光就将首府这座城市叫醒,霓虹渐渐失去光彩,光合作用已经开始。
薛与梵抱着被子不肯起,周行叙洗完漱回来,叉着腰站在床边跟她谈判。最后来句:“薛与梵,们家这边早饭店很多。”
天杀周行叙,晚上不放过她早上也不放过她。
薛与梵只肯跑到早餐店,开头就和他分道扬镳,自己像个散步大爷,买早饭之后坐在小区湖边长椅上开吃。
这个小区老人不多,有个帮女儿带孩子阿姨大早趁着空气好,日头不大,天还不热推着婴儿车带小孩出来玩。
周行叙看着手机聊天界面,最后想不出怎回复唐洋,也屈服于薛与梵睡姿,将手机重新锁屏然后塞到枕头下。
他躺平,没出几分钟,身侧人跟着调整睡姿。
周行叙看她睡着睡着睡到自己身上,这张床对薛与梵来说仿佛就是个摆设。
伸手捂着她口鼻,没会儿,人醒。薛与梵脑子还没有醒,抬着脖子眯着眼睛环顾四周,那条眼睛缝真不知道她能看见些什。
“薛与梵。”
薛与梵这个睡相,时隔个暑假再感受,还是那熟悉味道。
周行叙在昏暗里叹口气,手背搭在眼睛上,过好会儿缓过来,起身绕着床走圈,换到另边。
后半夜第二遭时候,周行叙放弃。
他还是醒得早,窗外微亮,他手机在薛与梵现在睡那侧,他支起身子,手臂越过她把手机拿过来。
微信里有几条未读信息。
她见薛与梵是个陌生面孔,但模样好,坐在对面椅子上个人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地吃着早饭。
没会儿,个小伙子晨跑完满头大汗地来把她带走。
长椅上,薛与梵昏昏欲睡,头像小鸡啄米似。困得要死但手还牢牢地拿着个饭团,最后点头幅度太大,薛与梵醒。
看见已经跑完步周行叙,打着哈欠,睡眼婆娑地朝他走过去。把手里饭团给他,手搂着他脖子,人像个树袋熊趴在他后背上。
周行叙:“身上都是汗。”
她喉间溢出声嗯:“你醒得好早。”
周行叙看着趴在自己肩上脑袋,横在自己身上胳膊和腿:“很难不早醒吧。”
她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从他身上下去,抱着被子翻个身。周行叙看着她侧躺着背影,跟着翻个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胳膊和腿对对方进行攻击,但双方受到伤害却不成正比。
薛与梵感觉自己被压在座山下面:“重死。”
周行叙没动:“起床吧,跟去晨跑。”
除公众号推送,还有唐洋大半夜不睡觉发来信息。
问他能不能同意钟临回来继续唱。
回来唱没有什问题,只是当时因为钟临签合同原因,周行叙已经重新找个主唱。
现在那头谈好,这头原本不来人又回来,人就多。
他背对着薛与梵躺在床上,没有想好要怎给唐洋回复,才摆脱狗皮膏药又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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