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叙站在她身后伸手穿过她胳膊下,想把人抱起来,她立马挣扎下后,周行叙不再使力,慢慢蹲下身。她继续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周行叙干脆也坐下来:“要不跟说说?”
薛与梵把薛映仪告诉自己话转述给周行叙听,怕他不能理解到,又补句:“和妈关系很好,那是妈妈。”
周行叙说他知道:“二姐不是也说嘛,不严重。你别操心,你自己还有答辩,还有手术要做。”
对啊,还有糟心手术,烦恼就是个圈,她重新懊恼自己当初干嘛非要干坏事:
大约过半个小时,薛与梵先打个电话问向卉回没回家。
母女两个随口聊两句,薛与梵问她检查结果,她说报告还没有出。挂电话后,薛与梵转头给二姐打电话。
薛映仪准备下班,拿着钥匙去停车场,薛与梵站在阳台,手扣着墙壁瓷砖缝隙:“姐,你就和说实话,是不是担心知道后影响答辩?”
“不是。”薛映仪否认,她作为女儿又作为母亲当然能理解向卉不说又理解薛与梵想知道,权衡利弊之后,薛映仪才开口:“是宫颈癌。”
向卉是宫颈癌,但幸好发现早。比较严重是子宫里息肉,息肉已经有个拳头那大,上个医生提出子宫切除手术方案。
点,你打电话问问你二姐。”
她只是嗯声。
周行叙看她郁郁寡欢,逗她:“摸摸肚子,想想你儿子。要不们今天晚饭不吃,饿饿他,让他陪你起难过下?”
说这是什话?
薛与梵蹙眉:“为什呀?儿子做错什,干嘛饿他。”
薛映仪安慰她:“不会有生命危险,梵梵你现在最重要就是好好毕业。婶母这里有医生,你担心操心也没有用。到时候拜托妇科主任帮婶母动手术,你听话,好好照顾自己,你也别去问婶母怎回事,你知道越多,婶母也越是担心你,你就当做什都不知道,别让婶母担心。”
电话挂之后,薛与梵瞪着白色瓷砖,想哭。也不知道薛映仪话里有多少是真,是不是也避重就轻。
手摸上肚子,烦心倒霉事情接踵而至。
周行叙在她打电话时候特意去把鸡汤热,出来时候看见她还坐在阳台地砖上,电话已经打完。
脚步很轻,客厅灯将他影子打在墙上,率先,bao露他行踪。
周行叙笑:“你这是为你自己鸣不平还是为你儿子?”
“为们娘俩。”薛与梵嗤声扭头看向窗外,等看见不远处不断升起又落下杆子后,才发现他把自己情绪从向卉那件事情上带走,想说谢谢,但又说不出口。
薛与梵回到周行叙公寓后,两个人各自找事情做,周行叙在看他论文,薛与梵手指无聊戳着手机屏幕,她在消磨时间。
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各个app都在疯狂给她推送关于‘怀孕’‘婴幼儿’和‘生产流产’为关键字眼信息。
购物网站里是母婴用品、公众号里沉底几个养生号不知道什时候变成妇女之友,天天在推送生产须知、搞噱头新闻营销号在消费明星同时隔三差五推送几条某某花季少女流产后因为某某原因导致这样结局,少女下跪哭泣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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