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吗?”
鹦鹉荡着秋千又叫起来:“煽风点火!”
宁思音歪着头,向它走近步。
鹦鹉毫无防备地继续荡:“火上浇油!”
宁思
这个偏厅她之前没来过,佣人把她带进来,出去她就找不到路。凭着感觉东转西转,越走越迷。
蒋昭野与蒋伯尧争执,她听得七七八八。
事实证明她预判是对,这个程度还不到蒋伯尧底线,闹成这样也能被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蒋昭野抗议振聋发聩,提醒宁思音转半天还在原地徘徊,压根没有离开那个偏厅。
现在再回去问路就很尴尬,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找路。
“工具?”蒋伯尧冷笑,“你见过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穷奢极侈,玩豪车、玩手表,想要什就有什工具吗?你从小享受优越生活,在家有人伺候、出门有人追捧待遇,你花每分钱,都是因为你姓蒋!”
蒋昭野闷着脸,赌气地说:“要是这样,那宁愿不姓蒋。”
“你说什?你再说遍!”这话才真触蒋伯尧逆鳞。
“说死而不跟宁思音结婚,你要是再逼,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吧。”
“你这个混账东西!”
顿时跟吃盘苍蝇似,脸拉成裹脚布,又臭又长。
宁思音施施然走开,听到他从牙缝里磨着出来声音:“行,你有种。”-
“不是……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这婚为什还要订?”蒋昭野脑袋要炸。
“她要是不喜欢你,眼睛能红成那样?你看看你都思音欺负成什样子,眼睁睁看着你跟不三不四女人鬼混,在你面前连句话都不敢说,不想勉强你。你再看看你自己都做什好事?怎会生出你这个玩意儿?!”
“她是装,爸,你别被她骗。”蒋昭野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包青天在世都还不他清白。
“挑拨离间!”
身后突然响起道洪亮声音,宁思音惊下,回头见只皮毛近乎纯白鹦鹉,头顶几根鹅黄羽毛,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房梁上悬有两根链条,吊着成年人手指粗细金色站架。鹦鹉就站在那根站架,边荡秋千似微微晃动,边用只溜黑眼睛盯着她。
通道里没有其他人,刚才那句话,就是这只金刚鹦鹉说。
宁思音看看前后左右,确认这里只有自己。
蒋伯尧拿手指着他,愤怒鼓动着血液,手都在发抖。有几个瞬间,蒋昭野都觉得他要动手。
但最终,也许是看在亡妻面子上,蒋伯尧高高举起手没有落下。
他脸色阴沉地甩手:“从今天开始,你给老实在家里待着!没允许,不许离开家半步!”-
宁思音不是故意偷听。
她真迷路。
“你当你老子是傻子吗?她装喜欢你?她图什?”
他哪儿知道哪个女人图什!
蒋昭野憋半天憋出句:“……她就是故意坑!爸你不知道,她……”
“闭嘴吧你。”蒋伯尧懒得听他狡辩,强硬宣布,“这婚你订也得订,不订也得订。”
“凭什?!自己婚姻,这是权利,凭什不能自己选?难道就因为姓蒋,就要事事都被你们安排,连选择伴侣自由都没有吗?是个人,又不是你们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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