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音从小靠着五子棋打遍学校无敌手,原本胸有成竹以为自己稳赢,不想第局就败给蒋措那个仿佛是随手摆阵法。
她把这归咎于自己不专心。她刚才确实因为看蒋措手而分心。
“这局不算,刚才轻敌,重来。”她跟老爷子路货色,输要耍赖。
蒋措很好说话:“好啊。”
第二局宁思音很认真,拿出自己最高战斗水准。蒋措还是慢
她搬把椅子坐到老爷子旁边说:“帮你赢他。”
老爷子对她棋艺清二楚,闻言胡子抖两下,表情充满拒绝:“你去帮他才能赢。”
宁思音反应过来,哼哼道:“你看不起?那今天必须证明下自己,让你看看厉害。”
蒋措挑眉以示怀疑:“越是叫嚣得厉害人,越是败涂地。”
老头儿点点头:“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宁思音正盯着拖鞋看,蒋措弯腰将她脚托起来,放在腿上。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创可贴,撕开贴在她脚后面破掉位置。
两只脚伤口都被贴好,他拿过拖鞋替她穿上,将她脚重新放回地面。
羊皮质地很柔软。
宁思音瞅瞅拖鞋,又瞅瞅他。
半晌她问:“你对所有女人都这贴心吗?”
宁思音想坐起来,起到半被他手按在肩膀,力道明明不算太重,却将她毫无反抗之力地压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学过盲人按摩,他力道轻重缓急都很恰当。其实按得很舒服,他还算老实,可宁思音背上像长针,浑身不得劲,梗着脖子坚持两分钟,猛地下站起来,佯装镇定地说:“下班,回家。”-
今天坐是蒋措车。
宁思音上车习惯性想把穿天高跟鞋脱掉,想起蒋措在,动作停住。
转念想,最尴尬事情都做,还在意什形象,反正蒋措第天就知道她是个毒妇。
这会儿俩人倒是统战线。
“你们激起胜负欲。”宁思音撸起袖子,“来下五子棋,等下赢得你条裤衩都不剩。”
老头儿马上闭眼摇头:“哎呀,老少不宜,可没听见。”
宁思音:“……”
棋局在她强行插手之下从围棋变成五子棋。
蒋措看着她轻轻笑,答:“只对小情人贴心。”
宁思音嘴巴先于脑子“切”声。
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晚饭之后蒋措去陪老爷子下棋,宁思音看到两人对阵,才知道上回那场残局原来是他留下。
她被勾起好奇心,想看看蒋措棋艺到底有多好,但围棋她不是很懂,看两局只能从最后老头儿噘嘴表情和花言巧语骗蒋措转头再趁机耍赖行为判断,赢家是直从容不迫蒋措。
她索性将鞋脱,光着脚舒舒服服地踩在地毯上。
自从开始上班,高跟鞋每天不离脚,有时走路多些,站得久些,或是鞋不合脚,经常磨出水泡或破皮。她皮糙肉厚,人前挺能抗,人后就秒钟都不想多忍。
今天这双鞋打脚,她两只脚腕后面都磨出血。
蒋措垂眸看眼,没说什。
经过市区时他让司机停车,自己下车不知道干什去。宁思音等会儿,他提着个CHANEL袋子回来,上车后,从盒子中取出双白色菱格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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