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啊?”国字脸清清嗓子,重新道,“就是为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严智脸色扭曲而难看,肩膀脱力般耷拉下去,仿佛明白自己已到末路,放弃挣扎。
“思音……”宁光启沙哑而虚弱声音传来。
宁思音看向他,顿顿,朝他走去。
经过严秉坚身旁时,他用很低声音说声:“抱歉。”
“谁说死?”
乍然插入声音打断坚凄厉狠绝诅咒,严智戛然而止,猛地扭头朝门口看去。
严秉坚与病床上宁光启立时转头望去。
活生生宁思音从门外走进来,尽管有点狼狈,脸上贴着纱布,但活蹦乱跳。
严智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怎没死?”
你们看住他,不是让你们来拦!”
严智气得破口大骂,然他个年近花甲从不锻炼老头,怎可能是两个保镖对手。
保镖面色冷漠言不发,只管死死控制住他,但并未对他有过激动作。
推搡间严智看到严秉坚站在门口,沉默而晦暗地看着他。
挣扎严智停下来,他什都明白,也知道自己做那多,谋划至此,终于还是功亏篑。
然而当宁思音转头时,他已经向外走去。
保镖将严智带出去,病房里只剩下祖孙二人。
宁思音坐到床边,宁光启拉住她手,他手心苍老厚茧带着暖意。短短两日,老头儿却像是整个人精神气儿都被抽走,枯瘦得厉害。
“爷爷,真没有骗你。”宁思音说。
“知道。”宁光启道,“委屈你。”
“没看过电视剧吗,主角血条都厚着呢,你想死,偏不死。”
宁思音朝外面招招手,国字脸伸手推,个双手被捆在背后、脸上挂彩平头男人踉跄几步被推进来。严智看到他,眼下肌肉再度神经质地抽搐起来。
平头男人丧头巴脑,瞄他眼便低下头,不说话。
国字脸人高马大往宁思音身后站,按按手上骨头,昂着下巴说:“司机被抓到,承认是被你指使,收你三十万。你雇凶杀人证据确凿,警察已经在来路上,们特意把人带过来,就是想搞你心态。”
宁思音说:“这句可以不说。”
他怒其不争,几乎崩溃地朝严秉坚嘶吼:“你疯吗?!就只差步!马上就成功!光启很快就是你,整个宁家都是你!儿子,你糊涂啊!!”
“爸,结束。”严秉坚声音低沉。
严智终于痛哭起来:“都是为你啊!这做都是为你啊……”
病床上人深深叹口气。严智猛地转向宁光启,表情狰狞,双眼迸出狠毒光。
“他是心太软,没你狠,才会直念着和你感情,但你根本不配得到他敬重!你没有赢,你输得彻彻底底,你儿子死,孙子死,孙女也被你害死,你到死都是个人!宁光启,你才是那个最无情无义人,你把你儿子喜欢人拆散,让他孩子流落在外面不理会,他死那早,都是因为你作孽太多!他是被你害死,小恒也是被你害死!你现在才想清楚有什用,你把你亲孙女赶出去,她只会记得你把她赶出家门,让她到死都被人当成骗子。等到地下,你可以当面跟她赔罪,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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