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措,你到底想干什?”
蒋措看着他,语气缓慢幽冷。“让该付出代价人,付出代价。”
“她是突发心脏
跟龟背竹有什关系?
那个“ta”是谁?
空气沉默地僵持片刻,蒋乾州目光闪闪,有几分阴沉:“真不应该对你手下留情。”
“如果大哥手下留情,是指诱导司机彻夜赌牌,好在送上学路上因为疲劳发生车祸——原谅不能感激。”
蒋措轻轻扯下唇,重新抬起眼,依然保持着风度。
蒋乾州纵横商场数十载,呼风唤雨,在苏城只手遮天,除老爷子之外无人能让他忌惮。蒋措眼神却令他莫名心惊。
心惊之后,是从心底漫上来,彻骨寒意。
他募地醒悟,自己当年时犹豫,铸下大错。
蒋乾州目光变幻几瞬,终于为当时疑问找到答案,太迟,那答案潜伏二十年,成今天这切根源。
“那天你果然看到。”
戏台之下冷眼旁观尔虞诈、螳螂捕蝉戏码,到结局来收尾,坐享渔翁之利……这是何等心机?!
明白连自己都在局中,被他算计却浑然不知,蒋乾州很难抑制心里腾升恼怒与悔恨。
“老三,你当真是好心机。是掉以轻心。早该想到,方荞儿子,不会是个安分。你从什时候开始谋划这些,们这多人竟然都被你演技骗过去。”
蒋措脸色在他提到方荞名字时,不动声色淡漠下去。
这栋楼建成之初,这间办公室曾属于方荞,二十年间换过几次主人,几经改造,如今又回到最初简洁沉静风格。
“不过你确实应该感到后悔。因为你自负,觉得个虚弱不堪、朝不保夕孩子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才能活下来。”
“大哥手上沾着她血,夜里闭上眼,会不会想起她?——会。不敢睡觉,因为闭上眼,就是她倒在地上抽搐挣扎样子。”
“告诉你,她死是个意外,没有人需要对此负责!”蒋乾州反应可谓激烈,不知是单纯愤怒,还是为掩饰自己心虚。
蒋措看着他,像看个无理取闹顽童,“人都要为自己做过事情承担后果。大哥敢做,至少该有这样担当。”
那种戏谑轻蔑让蒋乾州恼羞成怒。活到这把年纪,能教育他人已经快灭绝。
“是。看到。”
蒋措垂垂眼睑,那瞬表情并无什变化,宁思音看着却有些难受。
她尴尬地躲在门后,短短几句话打哑谜似,似乎蕴藏许多信息,她情不自禁地紧张,不想听也由不得她不听。
哪天?
蒋措到底看到什?
蒋措静静站在那里,身形虽清瘦,却有白松般挺拔和坚韧。
二十多年过去,他不再是那个无力自保小孩,已能平视这个年长他近五十岁长兄。
蒋措低头,手顺着桌子边沿缓缓滑过,目光落在角。“这里以前放着盆龟背竹。她喜欢种花,种过兰花,种过月季,没时间照料,都养不活,后来就不养。最后只剩盆龟背竹,好几次险些枯死,浇盆水又挣扎着活,她养好几年。”
“大哥后来顶替她位置,却换间办公室。是因为心里有鬼吗?”
他忽而抬头,直视蒋乾州,眼底像是结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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