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有
他想伸手够到他,抓住他,那双腿明明近在眼前,却怎都够不到。
自始至终,蒋措脸上都没出现多大波动。蒋乾州倒下去刹那,他眼底有什闪动过,瞬便又归于幽深静默。
他只是站在那里,低头,无动于衷地看着。
像许多年前,站在这里那个男人样。
几米之隔休息间,宁思音木愣愣地定在原地,手脚都像是僵住,不能动弹。
他脸色发白,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立刻伸手去摸口袋。摸几下都摸空,他才猛然记起,此次行程太过仓促,没有随身携带药物!
蒋乾州霎时遍体生寒。没找到药更加剧他紧张与不安,他募地想起二十多年前,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生那幕。
直刻意避免去回想,然而过去那多年,那日情境竟还历历在目。
他心惊胆战地意识到,那天和今天多相似,他和方荞因为些分歧发生争执,方荞也如他此刻般,突然心脏不适,他来不及反应,她就捂着心口倒下去。他当时惊,本能拿起电话想要叫人,某刹那,个危险念头击中他……
方荞临死前挣扎样子,困扰他很多年,现在,他好像又看到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脸。
病死,跟没有任何关系!你做这些之前,有没有想过对不对得起爸?你把整个家搅得鸡犬不宁四分五裂,陷害自己亲兄弟,敢让他知道吗?”
“他在休养,那里很清静,这种事不必打扰他。”
蒋乾州滞。怪不得家里发生这多事,老爷子都没出面主持大局,原来早就被他封锁消息。
“枉爸那疼你,宠你,从小护你到大,竟然养出你这个狠毒白眼狼!”
“狠毒这点,还需要向大哥二哥学习。”
蒋乾州倒在地上身体被办公桌遮挡半,从她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憋到酱紫脸,和挣扎伸出手。
她看着蒋措,那是她从未见过冷血和漠然,冻得她身上温度仿佛也迅速流失。
切发生得太快又太仓促,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握上门把想要开门。
蒋措冷漠视线忽然从地上抬起,看向休息室方向。
宁思音霎时僵,像是被施定身咒,动也不敢动。
轰地声,宁思音被吓跳。
蒋乾州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怎倒下。
身体强烈不适和漫上心头恐惧,渐渐淹没他意识。他感觉到种清晰濒死感,那种感觉从未有过,但让他十分清醒地感知到,死亡逼近。
他夹在种痛苦混沌与异样清醒之间,蒋措脸清清楚楚倒映进他瞳孔。
他在那张脸上看到熟悉、麻木冷漠。
他油盐不进,平心定气样子令蒋乾州怒火中烧,指着他:“你!”
“大哥刚做完支架植入手术,不宜动怒。情绪波动太大,突发心脏病,也很合理。”
蒋措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蒋乾州脸色剧变,下意识捂住胸口,心中大骇:“你做什?!”
蒋措很淡地笑下,那笑意稀薄得来不及进入眼底:“大哥觉得呢?”
仿佛印证最恐怖猜测,蒋乾州忽然觉得胸口阵绞榨剧痛,心跳过速,后背、额上开始冒汗……他有冠心病史,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什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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