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蒋措西装回到三楼,发现蒋措不在卧室。书房门半掩,半光半暗,宁思音站在门外,慢慢推开。
灯是暖
“有烟吗?”宁思音沧桑地抹把脸,“这种时候只能来根烟。”
严秉坚欲言又止,掏出烟盒递来,宁思音正要拿,他却又撤回去,把烟放回兜里。
“回去吧。”-
原本不喜这种场合,这晚宁思音却坚持到散场。隔壁餐厅饭局结束没有,蒋措回家吗,她不知道,也抗拒去思考。
如果可以,她想立刻买张机票跑路。有多远,跑多远。
宁思音看他眼睛,像平时样温和,有瞬间让她怀疑,也许他并没有听到那端对话。
男人个比个精于装模作样,严秉坚同他打招呼:“蒋总。”
“严总。”
蒋措语气客气,眼神却没多少温度。于是宁思音确定,他还是听到。
蒋措将外套脱下,裹到她肩上,温柔叮嘱:“不要喝太多酒,早点回家。”
蒋措是个修养很好人,无论是对任何人,即便是在露出真面目之后,也得体从容,从不曾有过恼羞成怒时刻。
在她面前更是温柔,宁思音第次被他用这样漠然眼神盯着。
“蒋措……”
下意识想解释,但蒋措没给她机会。
他冷淡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平平扫过严秉坚。
无法洗脱嫌疑。
尤其,二十年前,他母亲以同样方式过世,很难让人不往某个方向揣测。
“他这个人不简单,看不透,不过既然现在地位已经稳固,离婚对他影响微乎其微,应该不会为难你。如果他不肯好聚好散,蒋家老爷子是个明事理人,你可以试试请他出面。”严秉坚侧身,“不管怎样,有在,不会让你有事。”
宁思音转头要说什,余光略过他身后,募地僵住。
严秉坚回头,也顿住。
但,再不想回家,今天都不得不回。
夜已深,三楼灯亮着。
回去面对蒋措需要极大勇气,宁思音在楼下吹二十分钟夜风,冻得直打哆嗦,才在寒冷压力下勉勉强强把勇气值逼上去。
她心横。
不做二不休,既然现在他已经知道,趁今天把婚离得。
又看眼严秉坚,“劳烦严总多关照。”
他回去隔壁餐厅,宁思音和严秉坚站在原地没动。
半晌。
“他应该听见。”严秉坚道。
“废话,还用你说。”
酒吧重鼓点音乐隔着道墙消减大半,留些混沌余音给外界。阵风卷过,街上静得出奇。
半晌,蒋措提步向她走来,依然慢条斯理节奏,走到她面前时,方才那层冰霜似冷意已经从他眼底消失。
“在这里吃饭?”
宁思音舌头仿佛冻住,说话有点费劲:“啊,们……庆功宴。”
“刚好约客户在这。”蒋措似乎在向她解释自己为何出现。
不远处,五六米远地方,道身影静静立在隔壁餐厅门口。
蒋措看着他们,面上没有几分表情,只是那双眸子在后街略显昏暗光下,显得深幽不明。
宁思音心霎时提到嗓子眼,出轨被当场逮着都不会比此刻更慌乱。
她设想千种与蒋措商量离婚时机与语言技巧,哪种都觉得不够完美,谁能想到竟以如此草率方式被他听到。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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