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弈没管那些起哄,只面无表情看着信。
信足足有三页纸,事无巨细,从元庭早上睁开眼看眼表,又眯会儿后被奶奶掀被子,到进厕所待几分钟,用什颜色牙刷,再到几点出门,上几节课,老师穿啥颜色衣服,中午吃啥饭,晚上看什电视剧,直写到他停笔前刻。
元肖观察着他神色,也看不出啥。
元肖中午带回程南弈回信。
元庭打开看,是个元钢镚。
“你收情书也不看,分们点儿呗,旱旱死,涝涝死。”
“是啊,你好歹看看,或者给人家回封信……”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程南弈已经拆开信。
调侃人顿时张大嘴,这是有情况呀。
“谁啊?”有人问元肖,惊奇道,“谁写信?”
程南弈睨他:“那写不写?”
“写,写。”元庭恨恨接过信纸转身就走。
使劲折腾吧,谁让你是祖宗呢。
……
“写信呀?咋写?”元肖边写作业边看向旁边托着腮咬着笔元庭,“你会吗?”
他不用上课吗?还是程南弈不用上课?
他怎天天在他面前晃?
第二天,元庭就气冲冲去中门口找程南弈茬:“你这不是为难吗?”
程南弈淡淡道:“是你没诚意而已。”
“还没诚意?”元庭切声,“就差跪下给你擦鞋。”
常,元庭也乐得偷懒,这可不是他不还,是条件不允许。
直到天,元肖拿回来封信递给元庭:“给。”
浅蓝色信封,还带着香味。
元庭瞬间兴奋:“咋,你们班有小姐姐看上?”
元肖脸无语:“程南弈给你,你年纪小小,脑袋瓜子里都是些啥呀。”
元庭:“……”
大爷,浪费他感情,足足三页纸只换来个钢镚。
元肖成信鸽,每天帮程南弈和元庭带信。
在元庭攒五十个钢镚叮叮当当摆抽屉时,元肖看不过去,给元庭买个小红水桶,让元
元肖时词穷,明明是很正常信,却又不知道该咋说。
“保密。”元肖说。
“呦……”班内阵起哄声。
主要是程南弈收过太多封信,这还是第封拆开。
看那密密麻麻字,这是得多爱呀。
“就是个述职报告而已,有啥难。”元庭拿笔哐哐哐顿写。
写完后装好信封扔给元肖,潇洒道:“带给他。”
元肖好奇信里写啥,但到底也是封信,自然不好窥探,只能自己心痒痒。
拿着信来到教室,元肖将信扔给程南弈:“给,你信。”
“呦,程南弈又收情书呀,这情书加起来得绕地球十几圈吧?”
“擦鞋倒不用,写信吧。”程南弈从书包里拿出沓信封和摞信纸递给他,“每天封信,按照你诚意算钱。”
元庭:“……”
“不是,你有病啊?”元庭眉头皱成川字。
“谁有病?”程南弈捏抬手弹他下巴下。
“有病,有病。”元庭没好气。
“……”元庭撇嘴,接过信,“都是垃圾废料呗。”
拆开信,看到里面内容后,元庭直接整个大无语。
——十五天未上班,扣工资百五。
元庭咬牙切齿,有病吧。
而且还病不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