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元庭拍拍腿，勾住他
肩膀将他搂下来，小狗摇尾巴似讨好，“来，躺这，让元庭按摩师给你按摩
下头，保证你睡得舒服”
程南弈躺在元庭腿上，感受着他手在可以致命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着，闭目沉思。
他身边人来来往往不过过客而已，最终都会离开，只有元庭是要直陪着他。
他应该对元庭更好些，才能让他舍不得离开他，哪怕知道
他那些龌龊心思后，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离开那般决绝。
如果能有座房子，将元庭关在里面，让他永远都逃不出去就好。
程南弈盯着元庭眼睛继续说道：“那时候
就想，元庭也说过要直陪着，后来，他也走，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话能信呢？”
像是把刀子扎进元庭心窝，元庭脸上红意褪去，伸手捂住程南弈嘴：“别说。”
程南弈看着元庭泛红眼睛，拍拍他头。
当年他妈妈离开他问她要不要留下，妈妈选择离开，自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绝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伤害自己，所以，从始至终，对于路子航，对于他妈妈新家庭，他都毫无波动，这些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拥有必要。
只是，如果元庭愿意脑补，那他就让他脑补更完整些。
而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元庭那时候心里在想什
。
切都是徒劳而已。
可是时隔多年，他终于还是得到答案。
元庭直没听到程南弈说话，偏头看他，就见他闭着眼睛睡着。
元庭：“……”
好。”程南弈走过来在元庭脑袋上揉把，“倒是你，跟个小孩儿闹腾什。”
“什叫跟个小孩儿闹什？咋，不是小孩儿？”元庭炸毛。
程南弈就看着他笑，笑元庭都发毛：“你笑什笑？”
“没有人能跟你比。”程南弈在他旁边坐下，手搭在元庭肩膀上捏捏。
“呸。”元庭哼声，不爽道，“见过他。”
元庭低头瘪嘴：“对不起。”
那个时候程南弈定很无助吧，可惜他没能陪在他身边。
程南弈盯着元庭看会儿，闭上眼睛：“你还想知道什？”
“不想知道。”元庭摇头，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让你嘴欠，问问问……
“那能睡会儿吗？困得很。”
元庭伸手捏他脸，气道：“你还没回答呢。”
“回答你什？”程南弈睁开眼看他，手指捏住元庭耳垂慢慢揉搓着。
他亲昵行为让元庭有些脸红，但因为脸太黑看不出来。
“那年是妈第次带路子航见，才知道原来她又有孩子。”
“们在咖啡厅见面，路子航问她‘这是谁家哥哥，都没有见过’……”
程南弈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打个哈欠后才懒洋洋道：“什时候？”
“就那年冬天……”元庭想起来还觉得窝火，咬牙切齿，“你给他拍裤腿，还牵他手……”
程南弈半眯着眼睛看着元庭因为咬紧后槽牙后绷紧小黑脸，低低笑出声。
原来他看到，还记到现在。
那年，他那幼稚去做这件事情，做完后又觉得无聊，元庭可能根本就没看到，也可能看到后点儿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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