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沙发上人还是动不动,眼都没朝她多看。
就连阿姨都在二楼探头问:“有什事吗,要帮忙不?”
陈赐:“没事,您歇着。”
宋嘉茉:“……”
嗯嗯嗯,替拒绝援手时候你倒是能听见,回答得好快,好感动。
她头铁,在高压线上疯狂蹦迪,坚毅地补充第二句:
“你说什就是什吧。”
“…………”
致命,太致命。
宋嘉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会说话过,直男语录果然适合以毒攻毒,陈赐沉默时落下每个句号,都值得她为自己胜利大干杯。
陈赐:“既然你觉得正常,那昨晚看到时候,为什要躲?”
少女羞窘刹浮现而上,她无法解释——她根本开不口,半晌后才囫囵道:
“跟你解释不清楚。”
“有理由怎会解释不出来?”陈赐蹙眉,“不是不能穿成这样,但你至少也该想想场合,万今天遇到真是个变态,你怎办?”
“怎就不考虑场合,在你心里就是个傻白甜呗,”宋嘉茉刺儿直往外冒,“每天就应该哥哥前哥哥后,什都要你管着,什都听你,点自己主见都不能有,这普通衣服也不能随便穿,好像活在清朝!”
只兔耳软趴趴地垂下来,领口结有些歪,有风从窗口涌进,吹起她裙摆。
可能是揉过,她眼睛有些红,膝盖也是红。
陈赐:“今天天都这穿?”
少年面无表情,声音也像是刚含过冰,普通句子被他说出来都极具压迫性,更何况是这种问句。
宋嘉茉吃软不吃硬,就这句话,差点给她天灵盖掀翻。
她像那种越不被重视、就越要找存在感幼稚小孩,跟陈赐较起劲儿来,看他能装聋作哑到什时候,非要去拿柜子最上面床褥来换。
这柜子太高,她搬个椅子,前前后后地忙活,在扯下床褥瞬间——
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上面所有被子轰隆隆地砸下来,垮地。
陈赐还
终于,他再次笑声,这时候明明应该是妥协,但却不像妥协,更像是失语到极致后冷笑。
“行,不管。”
说不管他就真不管,宋嘉茉以为他会回房,做到对她眼不见心不烦,结果他还是坐在客厅打游戏,跟这切没发生似。
但宋嘉茉今晚不知道是命犯灾星还是怎,先是踢到洗衣机,痛得她眼冒金星,又是差点被门夹,还险些弄倒洗碗机,满柜子碗碟乒乓乱撞,动静大得不行。
虽然没什事,但听着就很危险——
陈赐舔舔唇,笑。
“你意思嫌管太多?”
她防御机制彻底开启,小嘴张,哔哔叭叭,目光收回,又落下。
“你非要这想,也没办法。”
“……”
干嘛,从进咖啡厅就开始给她摆脸色,这都十个小时,还要这副人人欠他百万表情吗?
她累整天,裙子也勒得不舒服,本以为到家就能解放,美美地洗澡睡觉,谁知道推开门就看到冷冰冰灯光,还有比灯更冰冰块脸。
……实在破坏心情。
中午压下去情绪再次被翻出,经过下午发酵,从喉咙口直冲大脑。
“穿这个怎,”她说,“这样穿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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