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写题，闻言头也没抬。
“没，特意去捉你
。”
“…………”
那
谢谢你啊。
他没再说话，宋嘉茉耸耸肩，收拾好书包去睡觉
。
她不太想说，因为程新觉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她怕陈赐知道之后，不允许自己和他来往。
第二就是……不知怎
，她突然觉得，其实没有必要事事对他坦白。
他只是哥哥而已啊。
又不是恋人。
有事，哥哥没有必要非得知道。
她赶紧跟上，亦步亦趋，
路都乖乖地低着头。
今晚公交有些空，陈赐知道她容易晕车，挑最靠前空位坐下。
但位置狭窄，他那双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曲着。
陈赐想起她方才问句。
——你也是来约会吗？
宋嘉茉脑子里开始炸烟花，还是八八六十四响那种——
炸得她眼冒金星，腿根软，差点直接坐地上。
“哥、哥哥……”
风沙沙吹动树叶，陈赐垂眼看她。
少年有双平静而深邃眼，像零星点缀夜空。
噢，好像是有这个人。
宋嘉茉揉揉眉心，走出去。
那人正倚着栏杆在笑，宋嘉茉看到他第眼，很自然地愣下。
程新觉笑道：“抱歉，昨天让你等那久。”
“没事，”她很快恢复，顺着接话，“毕竟是找你嘛。”
她遗憾地撇撇唇角。
那人似乎就站在她旁边，但树叶茂密，她看不见他脸，只看到他好像也是个人。
这场景太奇怪，她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也是个人吗？你女朋友呢？”
停顿不到半秒，那人开口应她，声线凉薄：
“跟人私奔。”
*
第二天课间，她正想趴着休息会儿，突然被人敲敲桌角。
“别睡啦，外面有人找。”
“谁啊？”
“二班程新觉，说昨天有事没说完。”
车厢内安静下来，只剩车辆运行声音。
他没有再问，她也没有再说。
到家后，二人回书房，各做各，直到夜深也没有交流。
宋嘉茉收起最后本习题，离开前，抬起眼问问：
“对哥，你真有女朋友啦？”
也。
仿佛心有灵犀，她双手捏着面前栏杆，下巴搁在上头，悄咪咪地侧眼看他。
陈赐：“今晚是去约会？”
“没，”小姑娘轻声，很无辜地抬眼，用最柔软语气说着最放肆话，“但如果你非要这理解，其实也可以。”
“……”
宋嘉茉缩缩脖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句话，广播又响。
“值日生除外，逗留同学请尽快离开学校，否则出校门需要登记。”
“再提醒遍……”
陈赐终于收回目光，抬腿朝她走来，她很怂地缩成团，往后躲躲。
少年拎起她丢在地上书包，拍两下，这才往校门口走去。
他先是说会儿昨晚情况，表达自己迟到歉意，几分钟后才进入正题：
“听说你找问社团事情？不过这个说来话长——”
确实说来话长，他还只来得及开个头，上课铃就响。
男生朝她笑笑，“下午体育课再见，小宋同学。”
宋嘉茉迷迷糊
*
……
…………
熟悉音调钻入耳朵，来人露出那双好看眉眼，刘海儿微微搭着，随风抚过额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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