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愧疚。
突然，头被人轻轻敲
下。
陈赐：“发什
呆？”
她忍住有些哽咽
泪意，抬头，这才发现，视频不知什时候挂掉。
陈赐瞧她会儿，道：“你最近……”
“……嗯。”
喉咙口像是被堵住，再说不出多什，很快，话题转到陈赐身上。
他回应稍显冷淡，但也并未不耐烦，对面问些什，他便低声应着。
恍惚中像极家人，但总也有跨不过去阻碍。
她心里是清楚，很清楚。
宋嘉茉那会儿正在写卷子，陈赐将视频转接到电脑，轻轻拍下她后颈。
其实是很简单动作。
他指腹温热，触感是柔软，动作间轻轻滑过她肌肤，激起阵战栗。
瞬间，她后背火烧火燎。
但抬头去看，所有悸动又消个干净。
傍晚放学，宋嘉茉在位置上磨蹭会儿。
尹冰露惊诧地看着她：“连续上这多天学，明天放假，你怎无精打采？”
“放假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宋嘉茉背靠椅子，深深后仰：“你要是
，你也想逃避。”
好不容易到学校，可以用社团和学业，占满所有胡思乱想时间。
越界，退回来就好。
她吸吸鼻子，无来由攒出个笑意：“
们局限，提供新思路。”
“看他这个性格，应该属于要投入、要佛系，不会捣乱。这样就够，毕竟们也只是差个人，总比招进来些牛鬼蛇神要好。”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等下要上报成员，除他没别人。”
四眼：“……”
*
话没说完，她突然抬手，指着某处：“书歪。”
那是她昨晚不小心推过去本书，越过两张桌子中线，朝他那里倾斜。
陈赐觉得好笑似：“扶正不就好？”
她恍然。
是啊，书歪，扶正就好。
她和陈赐不是亲兄妹，甚至不是法律意义上兄妹，但这件事她不能做，她不可以。
因为陈家对她有恩。
因为再过年，她户口就要迁进陈家，没有这里，她无处可去。
她应该更省心些才对，应该懂事，应该知道什事情该做、什事不该。
爸爸这样爱她，陈赐对她这好，她不能打破这份平衡，这太忘恩负义。
陈建元在视频对面，笑着问她：“嘉嘉，最近怎样，切还好吗？有没有多吃点？”
爸爸变老。
年复年地、无可避免地，鬓角长出白发，眼角也堆起皱纹。
她抿抿唇，压下内心酸涩，说：“挺好。”
“上次回去时候你还好瘦，不要太辛苦啊，也别想太多，有什问题跟爸爸、哥哥说，别自己憋着。”
可旦回去，又不知道该以如何状态面对陈赐。
陈赐说，让她做自己想做，可她想做是什？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
这天晚上，陈父恰巧打个电话过来。
就这样，仓促又从容地，播音社四个成员定下来。
她、尹冰露、江寺、费列。
宋嘉茉回到班上，打开待做清单，划掉“招人”这行。
解决件大事，切都在朝前发展，她松口气。
接下来，到底是万雅组好，还是她二组好，就要看各自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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