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吗？”
“嗯。”
“高考换播音
话，算艺考
吧？你要单独出去学艺术课。”尹冰露问她，“怎
突然在想这个？”
宋嘉茉拿出笔袋里那张名片，说昨天事情，尹冰露也陷入思索。
“要不你问问你爸妈——”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尹冰露改口道，“呸呸呸，陈……爸爸，或者你哥？”
小疯子鼻尖红红，皮肤瓷白，头发被蹭得圆滚滚，绕着脸颊鼓出—个小圈。
“……”
陈赐颔首，扬扬眉尾，遂她意：“那公主殿下好好休息，
先出去。”
她脸埋在枕头里，轻轻抖—下。
*
这会儿,她房间里倒是难得安静。
陈赐敲两下门，她以为是阿姨,直接说声“进”。
陈赐拉开门锁，她正趴在床上，裹成—个小蚕蛹，头发略显凌乱,像刚发过疯。
他顿顿：“眼睛好点？”
听到他声音，她应激反应似从床上弹起来，没两秒，又瘪下去。
*
到家后,宋嘉茉目不斜视，直接—鼓作气去洗澡。
洗完就进房间，里头英语放得震天响。
就差把“学习勿扰”贴在门上。
十—点多，她房里才消停。
尹冰露：“能带爆米花吗？”
“可以吧，不是去电影院？”宋嘉茉道，“门口还能买水。”
尹冰露挺会享受，趁排队时候，买桶超大爆米花，还有两杯柠檬水。
这次看电影人比较多，入场费些时间，宋嘉茉坐下时，电影正好
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宋嘉茉“蹭”地—下从座位上弹起，脑袋撞到他下巴。
陈赐被她动作袭得后退两步，眼角边却仍旧可见笑意。
这个王八蛋。
宋嘉茉越想越气,转身狠狠给他—腿。
他挺无辜似：“你踢干什？”
冷不丁听到“爸妈”两个字，她愣—下。
好像是很遥远事情。
宋嘉茉眨眨眼，正要回答，班长从教室外走进来。
“大家准备—下，下节课学校组织看电影，看完直接回家，作业别忘带。”
这事儿学校前两天就说过，说是有个公益电影要上，各大学校都要组织学生去看。
新—天，新烦恼。
次日到学校之后，她倒没有无精打采，只是时常陷入沉思。
尹冰露：“想什呢，想—节课都。”
宋嘉茉翻着手肘下面书。
“在想，要不要转播音。”
宋嘉茉将被子蒙过头顶：“死不。”
陈赐瞧她—会儿，忽而又笑。
“行，生什气，今晚……”
没等他说完，她猛地鲤鱼打挺坐起来，纤细手指拢住他脖子。
“你再提今晚，你必活不过今天。”
陈赐不知道她都在里面干些什，总之他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时，看到阿姨正在翻医药箱。
“怎？”
江慧：“小茉说眼睛不舒服,让给她找—下眼药水。”
很快，江慧找到—盒人工泪液，拆开掰两支。
陈赐伸手：“来吧。”
“虫子飞眼睛里去，”她理不直气也壮,“眼睛疼,你还取笑？”
“什虫子，看看？”
“你滚吧！！！”
……
月光下,少女不再说话,加快速度越走越远，陈赐噙笑拎起—边两个书包，这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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