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也是，还没待够
天就回来
，你是很喜欢坐飞机吗？那你干嘛不学空乘，学什
医啊，学医救不中国人！”
“还有这个，画个牙齿在上面干什，看得
牙髓疼！”
……
这人孜孜不倦地
“电台不是只有老年人才爱听
东西吗？你每天不跟金发碧眼辣妹谈恋爱，合着你性取向是个广播电台？”
“靠！楼上又在烤松饼！”
“今晚正没吃饱，不要不识好歹在这勾引！”
“楼上这老太太也是离谱，每天烤松饼吧，也不分给人吃，也不卖，大半夜还喜欢在那儿跳舞扰民。”
“现在还能维持和睦邻里关系，全靠骨子里善良。”
上面画是颗智齿。
她记得,这是不久之前场直播里，有人谈起初恋话题，每个人都要说下，初恋对自己而言，是怎样存在。
那时候，她回答是智齿。
像青春期长出第颗智齿，萌芽时涩而酸软，长成后牢固而多余。
拔掉会疼，不拔也疼。
小羊问她：“你签几年约啊？”
“四年半。”
“那可能久点是不样，关注那几个,都是只签年。”
小羊说：“也可能是人气,你粉丝是她们几倍。”
“有得收就不错，”宋嘉茉笑笑,“送什都是心意。”
她说完这句话后,寝室里沉默会儿。
很快，敲门声响起，宋嘉茉笑笑：“还愣着？有人找。”
“哦哦,”小羊这才反应过来，“去开门。”
这次送来是份快递,收件人是宋嘉茉。
灯已经修好,宋嘉茉低头拆开,抽出个浅色礼盒。
“哦shit，你箱子又戳到尊贵屁股！”
“这箱子到底什时候搬啊，里面全是些乱七八糟，还有这个盒子，里面都是机票——”
“你看看你行程有多离谱行吗？”
“去年十二月，那冷，你当天去当天回，不懂。”
“哦还有这两张，六月七号回国，九号回来，你去干嘛，去国内打个盹？”
*
十月初，南半球墨尔本，下午六点。
陈赐刚戴上耳机，就看到室友推开门，伴随而来，还有几声凶猛狗叫。
室友还在费解：“这狗怎都养不熟，已经年，还是看到就叫，没见过这凶拉布拉多。”
“赐，又在听电台啊？不是说，你每天六点就把那个手机开着，不知道在听什玩意儿呢？”
小羊点头：“白鲸福利真蛮好,逢年过节经常寄礼物,有时候还寄月饼粽子什。”
枸杞：“这顶？那也去申请个主播，怎弄啊。”
“你以为很好签吗？他们平台……”
小羊和枸杞讨论起签约事情，宋嘉茉就坐在桌前，仔细翻看这份礼物。
手账本第页，夹着张透卡。
最上面印着白鲸LOGO,打开，里头放着手账本,还有几个小玩具类周边。
枸杞：“这是什？”
“白鲸FM给签约主播礼物吧？看首页有几个人晒。”小羊说,“不过,茉茉好像跟她们不太样……”
宋嘉茉也有些出神。
今早快递就打电话问她在不在家，她以为是尹冰露寄来零食,便改学校地址，没想到竟然是白鲸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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