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娇娇这傻孩子……”
见妻子还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宁博远“哼”声,然后把将信纸夺过来。
他拿着信反复看两遍,折好。
“哭什哭?她不愿意回就不回,留在那儿锻炼锻炼也好。”宁博远道:“还是很幼稚!不过总比从前好。”
魏玉华——宁馥她妈,眼泪掉得更凶。
“老宁!老宁!娇娇来信——”
解fang军三三六医院魏大夫以种中年妇女不常有敏捷,路连跑带颠地冲进家门。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军人眼都不抬下,“知道。”
魏大夫——宁馥她妈,喜滋滋地扬着手里信封,“你不看?你不看自己拆啊!”
肩膀上扛着将星军人——宁馥她爸,十分冷淡地“嗯”声,看样子是真漠不关心。可是他手中报纸却半天都没有翻动下。
——谁能想到能让快穿局女配分部扛把子宁馥大脑陷入当机状态,居然是肥皂包装三选二问题?!
在最后时刻,崔国富把从柜台上抓起两块香皂,将宁馥手中捏得紧紧票子扥出来递给售货员,拉着她就去赶车。
宁馥上车才有功夫看手里香皂。
是迎客松和工农兵。
还差块烫金梅花包装。
,崭新搪瓷水杯,落在货架最上层,那格摆是香皂。
全都是原汁原味70年代末风格,摆满满当当,整整齐齐。
她全都……全都好想买下来啊!!!
——选择困难+收集癖,发作得非常不合时宜。
——没错,摊牌,不装。强如宁馥,也有唯、致命弱点。
“你、你就嘴硬吧!娇娇突然变得这懂事,她在那得吃多少苦啊——”
“……亲爱爸爸妈妈(如果爸爸也看到这封信话),
宁博远是希望闺女当兵。结果这不争气孩子竟然追着高涵跑去内蒙,把他气得恨不能断绝父女关系。
他老宁家什时候出过这样满脑子情情爱爱,拎不清轻重东西!
过好半天,还不见动静,宁馥她爸终于不耐烦地合上报纸,“她都写什?”
宁将军威严并没能维持再多时间。
——他看到妻子脸上神情,似哭似笑,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却并无太多悲色。
心里痒痒赛过猫抓。
终于,随着小巴车轰隆隆喷出黑烟,车外风景开始倒退,宁馥终于把脱笼理智拉回来。
在崔国富震惊目光中,她将两块肥皂仔仔细细地放进自己背包中。骚动欲望被镇压,宁馥做个深呼吸。
还有很多时间,她总有机会把那块腊梅牌香皂买回来。
五天后,B城。
“小宁同志要带啥回去?快点,咱们车会就来!”
宁馥问售货员:“肥皂……有几种包装?”
她背包里有两张肥皂票,是宁馥爸妈从城里给寄。
售货员回答令人绝望:“有三种。”对方忙得没工夫多说话,把三种都拿下来给宁馥瞧。种是腊梅牌,包装纸上是烫金梅花,另两种有黄山迎客松,还有印工农兵剪影。
宁馥觉得自己像被掐住后脖子猫,浑身僵硬。选择困难就好像左右互搏,永远没有真正分出胜负时候。要白玫瑰,就有朱砂痣;要红玫瑰,便有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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