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牛郎……牛郎当初问过仙女，要
谁都会嫉妒，贪得，有欲壑。区别在能克制多少。
见不得光
想法谁都有，却不是谁都能付诸行动。
这
步走出去，越走越远，泥足深陷，白玉也就变成
粪坑里石头。
宁馥披着湿漉漉头发走出来，“二娃子，
说对没有？”
二娃子哭叫道：“说对，说对！”他惊恐地环顾四周，生怕大黄还埋伏在哪，“知道错，你跟大黄说，别叫他咬啦！”
她拿根挑完豆腐剩下扁担，死命往二娃子身上抽去，“你自己看看自己长什
模样！你什德行！想娶媳妇也不能做这样没廉耻事情！你个傻子不懂事，最后叫人们说刘家缺德带冒烟！”
“你个没脑子东西，别人什脏烂臭教给你你也学？！什牛郎织女，你瞧瞧，狗都知道干这种事不是好玩意！”
什狗不狗、神仙不神仙！他是叫人家发现！
二娃子他妈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平常整天在屯子里逛荡，除别人欺负他他从来没欺负过别人，这个不争气玩意，还被人教干出这种事来？！
自损八百伤敌千。
众人大惊。
反应快已经明白发生什。
好家伙。
梁慧雪试图挣脱，慌乱道：“二娃，你在说什啊！”
二娃子哭道：“不是你叫去看仙女洗澡吗！你说只要、只要二娃拿走仙女红毛衣，仙女就会做二娃媳妇！”
鸟样试图把她拱到自己身上去，好挡住大黄攻击。
大伙这才都反应过来，几个拿路边树杈子驱赶大黄，几个合力把二娃子和梁慧雪从地上拉起来。
大黄也是神奇，只冲二娃子吠叫片刻，便溜溜达达地小跑着走。
他们也尝试把二娃子从梁慧雪身上“撕”下来，但是未果。
这时候四下里没事做人都三三两两往过聚。
宁馥弯起唇角，道：“你错在哪？”
二娃子呆愣下，“错、错在……”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错在不该想讨仙女做老婆？”
他娘刚刚这样骂他来着。他德行配不上仙女。
宁馥摇头道：“错在你只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却不知道人人都有颗肉长心。”她言简意赅道：“假如仙女想回家呢，假如仙女不喜欢你呢？你要将她锁起来吗？”
傻子愣住。
二娃子他娘确实愤怒，嘴里骂个没完。
二娃子哭叫着躲扁担，不知道他娘这也是为占个先手，骂人也不只有他这个被骗傻蛋。
但大家都不傻，大家都明白啊。
看梁慧雪眼神都变。
人如白璧皆有瑕。
红毛衣。
新年联欢还没过去多久，宁馥穿那件红毛衣模样还停留在大家脑海里。
人群沉默霎那，顿时又爆发出阵窃窃私语。
“呸！谁教你做这等下贱事！”
匆忙赶来二娃子他娘左冲右突挤出人群，嘴里已经尖声骂上。
这个冬天人闲热闹多，大家都来瞧稀罕。
梁慧雪已经又气又羞地哭。
然而二娃子比她哭得还厉害。
他已经吓破胆，勉强认出梁慧雪，便死死捉住她手，大叫道：“仙女说这样是做坏事！”
“不做牛郎！不看仙女洗澡！看要被大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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